隨後,吳展展又對鍋灶的佈置和其他細節,做了一番詳細的指點。

丁二苗點點頭,一一記下,讓李偉年送吳展展回賓館休息,而自己卻帶著萬書高,著手佈置一切。

諸事停當,丁二苗沐浴更衣,在靜室裡焚香打坐,力求達到神臺空明物我兩忘的狀態,以迎接即將到來的儀式。

三天時間,眨眼即過。

丁二苗不過是白天打坐,晚上睡覺,素菜米飯,清心寡慾。

大清早的,太陽還沒升起,吳展展便準時來到丁二苗的出租屋裡。

看了看丁二苗眼神和精神狀態,吳展展皺眉,道:“還不行,四天以後,我再來看。”

“什麼,還要四天?”正在打坐的丁二苗跳了起來,拉著吳展展的胳膊,道:“師妹,我的時間很緊啊,要不,就這樣馬馬虎虎開始吧?”

吳展展甩開胳膊,圍著丁二苗走了兩圈,嘿嘿冷笑卻一言不發。

“師妹,你這是什麼意思啊?”丁二苗被吳展展看的心裡發毛。暗道,就是去相親,也不用這樣饞兮兮地看著人家吧?

一邊的顧青藍季瀟瀟和萬書高李偉年,都不知道吳展展的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同樣一臉迷茫。

“丁二苗,你都懷疑你是不是學道之人。”冷不丁地,吳展展沒頭沒腦地來了一句。

丁二苗一頭黑線:“什麼意思啊,請師妹明示。”

“嘿嘿……,要是剛才,我說四天以後,你沒有這麼大的反應,而是聽之任之,那麼就說明你已經淡定下來,可以開始了。”

吳展展繼續踱步,道:“但是你的反應,就跟猴子被斬了尾巴一樣,毛躁躁的,這種狀態,萬萬不能進行法器認主。”

呃……,丁二苗的頭腦裡叮噹一下,似乎領悟到了什麼。

“見山是山,見水是水,乃是第一種心境狀態。也就是你目前的狀態。”吳展展像個導師一樣,緩緩說道:

“什麼叫靈臺空明,物我兩忘?其實那就是人之心境的第二種狀態,見山非山,見水非水。山高不高,水深不深,榮辱不驚。……明白嗎?”

顧青藍和季瀟瀟面面相覷,這番哲理,似乎凡人理解不過來。

丁二苗認真地思索了一下,然後抬起頭來:“不明白。”

“噗……”萬書高在一邊噗地一聲笑了出來。

吳展展搖頭,又嘆了一口氣,道:

“這樣跟你說吧……。因為你的心裡,太過於在意法器認主這件事,所以你明知道要放鬆,但是卻就是無法放鬆。如果可以達到見山非山的境界,那麼法器認主這件事,在你看來也就不是法器認主了。”

“法器認主,不是法器認主,那、那是什麼?”丁二苗差點內心崩潰,問道。

“那就是……”吳展展頓了一下,道:“那就是很尋常的一件小事,可以忽略其存在的一件小事。”

“呃……,我還是不大明白。”丁二苗苦著臉說道。

吳展展恨鐵不成鋼地一跺腳:“唉,就是叫你放鬆!”

“那你早說不就行了,何必繞來繞去的?”丁二苗撲通一聲跌坐在蒲團上,感覺被吳展展耍了,她一番大道理,最後又回到了原點。

季瀟瀟和顧青藍也很無語,萬書高更是一臉的揶揄,似笑非笑。

吳展展對大家的表情視而不見,又問丁二苗,道:“你說,現在的法器認主,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