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二苗揮揮手,道:“沒什麼,隨便問問。”

嘴上這麼說,丁二苗心裡卻已經在盤算了。現在這個俞長松也在骨科醫院,剛好,可以作為突破口,從他身上下手,去接近趙海芳。

不過想到趙海芳的事,丁二苗也略有些頭痛。

該怎樣做,才能讓找趙海芳相信曲士龍的鬼話?

見丁二苗不說話,俞長松主動開口,問道:“我想知道,你們給任欣雪制定的治療方案,有沒有什麼理論支援?”

“沒有。”丁二苗翻了翻眼皮。

俞長松一笑,露出兩行整齊的小白牙,道:“沒有理論支援,你們怎麼知道那種方案可行?”

“有實踐經驗,行不行啊?”季瀟瀟有些來火,白眼道。

“作為一個醫生,我必須要告訴你們,實踐經驗固然可貴,但是治病救人,也是因人而異的。在別人身上的成功經驗,用在欣雪身上,就不一定會成功……”俞長松看來很會說話,滔滔不絕。

任欣雪和她的父母,都在左右看著,似乎很為難,不知道幫誰說話好。

“喂,有完沒完?”季瀟瀟的脾氣騰地一下竄了上來,道:“二苗,我們走,既然任欣雪有了當醫生的男友,她的病,還要我們操心幹嘛?”

丁二苗和顧青藍都放下茶杯,一起站了起來,給季瀟瀟一個呼應。

眼前的俞長松,也實在有些不知好歹,這樣的態度,任誰也會生氣啊!

“幾位別生氣。”任欣雪的父親急忙上前,陪著笑說道:“長松這孩子太年輕,心直口快,想到哪裡說到哪裡,千萬別跟他一般見識……”

顧青藍瞪了俞長松一眼,說道:

“我第一次聯絡任欣雪的時候,在影片裡和她見過面。當時她的的病灶面積有多大,你們也知道。後來我給她郵寄了藥粉,並且指導她服了下去,才把她的病灶壓制到目前的面積。那麼顯而易見的治療效果放在眼前,你竟然還要我們找什麼理論支援,簡直就是無理取鬧!”

“是是是,這孩子就是自以為是,剛愎自用。還請大家不要跟他計較。”任欣雪的父親連連賠禮,把丁二苗又按在沙發上坐下。

作為當事人,任欣雪也很著急,拉著顧青藍的手,垂淚欲滴。

而俞長松現在也鬧了一個大紅臉,進退不得,侷促地搓著手,不敢再說話。

重新落座,丁二苗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看著俞長松說道:“俞醫生,你剛才說到理論支援,我倒是有一件事,想請教你。”

俞長松一愣,隨後又信心滿滿地一伸手,道:“請說。”

“我有兩個朋友,是孿生兄弟。那次,兩兄弟當中的老大,在家裡流鼻血,而那個老二,也同時在單位流鼻血。請問一下俞醫生,這種現象可有解釋?”丁二苗淡淡地問道。

俞長松點頭,說道:“這是孿生兄弟之間的感應,很多……,應該說絕大多數孿生兄弟或者孿生姐妹,都有這種感應現象。”

“再請教一下,隔了這麼遠,他們到底是如何感應的?”丁二苗繼續問道。

“這個……”俞長松想了想,說道:“就像是兩塊磁鐵,它們之間有磁力線的聯絡。”

“這個磁力線,又是個什麼東西?能不能拿出來給我看看?”丁二苗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