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侯,丁二苗還坐在地上,想要躲閃或要招架,都已經來不及。

他心中吃驚不小,微微扭頭,卻看不到來人,只看到地面上,有一個瘦瘦的人影。

媽蛋,果然喝酒誤事啊。剛才忙著操控蝙蝠檢視黃克俊那邊的情況,忙著對付鬼,卻沒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裡還有人!

丁二苗心裡懊喪不已,也怪自己太大意了,居然沒有讓人護法。

如果剛才留下顧子軒的童子,現在又怎會受制於人?或者,帶上顧青藍和瀟瀟,也絕不至於這樣,被人一聲不吭地用劍抵在脖子上。

來人可以悄無聲息地掩到自己身後,也不是一般人物啊!

丁二苗定了定神,開口問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用劍指著我?”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告訴我,你在這裡幹什麼?”身後傳來一個老男人的聲音,冰冷而鎮定。

“我……,我以草代香,在這裡祭拜一個故人。”丁二苗舉起手裡的三根草枝,一邊應付,一邊在心裡推測來人的身份。

身後一聲冷哼,那人說道:“胡說!既然是祭拜故人,為什麼屁股對著墳墓?這是哪門子的祭拜法?”

“因為我不知道,我的故人具體埋在那座墳,所以只好胡亂祭拜。”

“那好,你的故人名字,你總該知道吧?你說,他叫什麼?”背後那人說道。

“他叫趙大寶。”丁二苗隨口胡扯了一個名字。

“哈哈哈……”背後那人突然一笑,老鴰呱噪一樣難聽,道:“你可知道,這一片墳地,是甘家祖墳,這裡沒有任何外姓男人的墳墓?”

丁二苗也一笑,道:“你可知道,我說的趙大寶,是個女人?她本來就是甘家的媳婦,葬在這裡,難道有問題嗎?”

猛然間,脖子上的長劍一緊,背後那人沉聲說道:

“信口雌黃!哪有女人叫這個名字的?就算真的有,我也一定知道。這裡每一座墳墓,埋的是誰,我都一清二楚!”

“就算沒有,那又怎麼樣?”丁二苗說道:“總不能我在這裡坐一坐,你就要殺了我吧?”

身後一陣沉默,然後那老男人說道:

“我本不想殺你,但是目前來看,恐怕也不能留你。你會飛蝠千里眼,你是茅山弟子!你說,你究竟在調查什麼?”

知道我是茅山弟子?不簡單啊不簡單!

丁二苗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地說道:“甘校長,你既然知道我是茅山弟子,那還問我調查什麼?我當然在調查你養在祠堂裡的那些鬼!”

脖子上的長劍微微一抖,可見身後的人也非常震驚。

果然,那人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是這裡的校長?”

“你能知道我是茅山弟子,我就不能知道,你是甘子牛?”丁二苗無所謂一笑,道:

“甘家祠堂現在由你掌管,估計你就是現任的甘家族長了。除了甘家族長,誰敢說,這裡埋葬的人,他都知道?”

地上人影緩緩轉動,甘子牛手中劍緊貼著丁二苗的頸動脈,緩緩地轉到了他的側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