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了點頭,李元嘉急聲問道:“元嘉想要要幾株木棉種在家裡,可是不知道各國的貢品到了禮部之後,又會如何處理?能否討要出來?還有高昌還送來了一個養護這些木棉的農人,是否也可以一併要出來?王尚書是否會同意?還請相公教我。”

“……”

聽了李元嘉的話,兩位當朝宰相……哦,魏徵已經不是侍中了,應該是兩位當朝大佬同時無語了。

說的這麼鄭重,原來就是想要討要幾株木棉?

幾乎是下意識的搖了搖頭,魏徵對於李元嘉微微有些失望。雖說最好的親王就是李元嘉這種,一心只喜歡奇淫技巧,對政事毫無興趣的親王,但是一看到這種不求上進的年輕人,魏徵還是本能的想要嘆上一口氣——如果對方是個普通官員的話,他這張嘴早就噴出一大堆的道理了。

相對於魏徵不怎麼掩飾的失望,房玄齡卻是臉色不變,笑問道:“大王,您要那木棉花何用?”

“木棉花?不,那是木棉!”

搖了搖頭,李元嘉認真的糾正了一下房玄齡的說法。

他知道這年頭大家都把棉花當成一種觀賞植物,而且還是很少見的觀賞植物,所以稱之為花似乎也無不妥。但是李元嘉自己可是很清楚,這玩意兒在未來到底有多麼的重要!

這幾年他重金懸賞木棉的種子,雖然也收到了一次,但是因為下人們不懂而全部種死,當時氣得李元嘉差的真的打他們每人幾十板子!所以現在好不容易又見到了棉花,而且還有高昌國送來會種木棉的人,這怎能不讓他興奮?

這東西,必須掌握在自己手裡才行!

全大唐也就只有李元嘉才知道這木棉的真正價值,所以人也好木棉也好,也只有到了他韓王府,才能得到真正應得的待遇。要真是收入宮中,或者放在城外的園囿之中,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又死完了……

只不過李元嘉的這些心思,房玄齡和魏徵當然不會知道,只是對於他的話有些無語:“木棉?和木棉花有區別麼?”

好在房玄齡也懶得較真,直接就搖頭道:“大王,如果想要木棉和種植木棉的農人,找王尚書是沒有用的,必須要陛下首肯才行!”

“是啊,那終究是藩屬國的貢品。”

旁邊的魏徵也點了點頭,笑言道:“哪怕只是一些木棉,王尚書也不敢輕易送人的……其實如果大王喜歡的話,大可以直接找陛下求取便是,相信陛下應該不會拒絕的。”

“這樣啊……多謝兩位!”

對於這樣的結果心中不免有些失望,不過李元嘉還是認真的道了聲謝,然後開始暗暗盤算如何和李世民開口要那些木棉和那個農夫。

說句實話,他並不是很願意去見自己這個二哥。

倒不是說害怕他,畢竟現在太上皇已經崩了,李元嘉對於他的威脅已經降低到了可以忽略不計的程度,所以李世民對自己的弟弟肯定不會像前幾年那麼防備了。只不過李元嘉對自己被留在長安,並且擔任雍州牧這件事情始終有些擔心,所以除了日常低調之外,並不是很想在皇帝面前晃悠。

而且……

去見皇帝求取東西的話,總不能空著手吧?

想到這裡,李元嘉越發覺得有些頭疼:“就算是拿東西去換,我又該拿什麼了?府上最近搞出來的那些玩意兒,能拿的出手的可沒幾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