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段落一要簡直?所以讓顧鬱榕來說?還是顧鬱榕故意安排?

左樂眸子裡的淚水奪眶而出,幾乎泣不成聲…

第二天,左樂不知換了多少衣服,都沒有一件是滿意的。從早上六點起床到中午十一點,不知厭倦地試穿,最後她只穿了一條簡單的裙子。

一點已經在等了,不知疲倦地等到了兩點。

遠遠地看到段落一坐在輪椅上,身上蓋著一條毯子。身後是他父親段域在推輪椅。

上前快走幾步,臨到跟前卻退縮了。

但是顧鬱榕卻看到了,低頭在段落一的耳邊細語了兩聲,又指了一下左樂的方向。

一瞬間,兩人四目相對。

只是,左樂眼中是熱淚盈眶,段落一的眼底是無盡的疑惑和厭惡。

顧鬱榕和段域帶著人先走了,將段落一留在了原地。

左樂快步走了過去,她甚至都感覺到自己的膝蓋在微微發顫,腳底走路都不穩當了。

明明是短短七八米的距離,可好似一條銀河一般遙遠。

走近到他身前,左樂單膝跪在地上。

將他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

他頭上依舊纏繞著繃帶,身上蓋著毯子瞧不清楚。

“段落一……”

左樂從喉中發出這三個字的時候,身體不由自主地發顫。

“你還好嗎?傷口疼不疼?對不起。”

段落一疑惑地望著眼前的女孩子,看自己的眼神,似乎兩人關係匪淺,很熟悉。只是無論如何搜尋,腦海中都沒有一絲一毫關於她的記憶。

“多謝關心。”語氣冷冷,拒人千里之外。

聽媽媽說,就是她害自己出了這麼嚴重的車禍。

第一面,就不喜歡,甚至帶著幾分厭惡。

“你沒事吧。”忍不住,關心了一句。

左樂趕緊搖頭,“我沒事,多虧了你護著我。我一點事都沒有。”

“哦,你不必感謝了。以後照顧好自己,下次未必有人護著你了。”

段落一寒暄客套了兩句,就不願交談下去了。

伸手招呼顧鬱榕帶自己走。

左樂見他要走,急急地抓住了輪椅的車輪子。

“你什麼時候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