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鬱榕以一張臉上,瞬間愁雲密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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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毅坐飛機離開之後,段落一來到了本市最大的一家偵探社。

這是一家位於市中心,獨棟歐式別墅。周圍都是高樓大廈,商業街道,CBD。但是這棟別墅,卻獨具一格地陳設在這裡,好像是一個藝術品,也好像是一個地標。

門上掛著門牌號。

牡丹街99號。

段落一推門進入,前臺是個懶洋洋的中年婦女。拿著手機在刷抖音,嘻嘻哈哈不絕於耳。

微微皺眉,但還是走上前去敲打了一下前臺桌面。

“你好,我來找吳社長。”

女人抬頭看了一眼段落一,一抬頭就看到男人身材挺拔,從容不迫地站在那裡。

瞬間將眸光從手機上轉移到了段落一的身上。

“你好,先生。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表情諂媚而曖昧,語氣的發嗲的讓人噁心。

“我找吳社長。”段落一微微皺眉,將眼中的厭惡悄然隱匿,又說了一遍。

“吳社長在三樓左手邊第一個辦公室。”

女人看著段落一,一直目送到他走到樓梯口。才依依不捨地收回眸光。

“可惜了這麼好看的男人…不去拍抖音可惜了。要是做了網紅,我一定要給他天天刷飛機!火箭!可惜了……”

女人的惋惜一句都沒有被段落一聽進去,若是聽進去也只怕是內心狂吐吧。

段落一踩著實木臺階,一步步地上到三樓。樓梯間已經許久沒有打掃過,灰塵一層。但建築整體看得出是花了大工夫和金錢的。甚至有些考究的古董,都是真的。

到了三樓,左手邊第一個辦公室。敲了一下門,推門進去。

辦公室內檔案堆雜,空氣不流通。偌大的一間辦公室內只有一張偌大的辦公桌,椅子上坐著一個伏案工作的男人,一盆碩大的半死不活的綠植。還有一個半面牆的書架。

“請問是吳社長嗎?”段落一被空氣裡的煙味嗆得咳嗽了幾聲。

伏案的男人起身,看了一眼來人。

“段落一?你來幹什麼?好些年不見你了?來找我炫技的?”吳光光語氣帶著幾分戲謔和諷刺。起身走到段落一面前。

漸漸走近了,段落一才看清楚這個吳光光吳社長的面容。

看著才三十歲出頭,可週身亂遭的樣子活脫脫是個流浪漢老人。

“你認識我?”段落一皺眉,表情冷漠,帶著防備。

“當然認識,你在本市也是赫赫有名,響噹噹的人物。”吳光光笑著,也沒有邀請他坐下。開門見山地說,“找我肯定有事情,說完就滾吧。”

“聽說,你是本市偵探第一?”段落一自顧自地走到書架前,抬頭看了一眼。表情冷淡地掃視書脊上的名字。

“有你在,稱不上。”吳光光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我不記得了,所以來這裡讓你幫我查一下。我過去的事情。”

段落一轉身,望著他說道。

吳光光突然哈哈大笑,“你失憶了?言情裡的狗血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