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燦燦見蘇果臉上不是很好,結束之後又找不到人。

擔心她出事,就到處找。好不容易在樓下小賣部不遠處找到了。

見她手邊放著一杯奶茶,臉上露出羨慕的表情。

“瘦子就可以隨時隨地喝奶茶…”有點豔羨和嫉妒。

蘇果抬眼看到黃燦燦,“你怎麼來了?那邊的收尾工作都結束了嗎?”

“反正正式的合同還沒有擬定下來,我們只需要將會議中提到的訴求寫到合同裡去。到時候簽訂之前還會讓雙方法務審。”

黃燦燦坐在她身邊,帶著幾分八卦的濃濃味道問道,“你和尅時不時有什麼事情?”

“什…什麼?你胡說什麼?我怎麼可能和尅有關係?”蘇果十分明顯地慌張了一下。

“這麼激動做什麼?淡定…淡定……”

黃燦燦八卦地湊到了蘇果身邊,眸子眨巴,十分好奇。

“我聽說,多年之前尅就來過我們市,還在這裡談了一段戀愛,不過初戀是個騙子。讓段少吃了不少虧,從此之後他就一心接管家族企業。現在個喬瑞娜還是半年前剛認識,現在也就接觸了一個月。”

“你為什麼知道這麼多?”蘇果表示驚詫,其實是想引開話題,不要讓黃燦燦來逼問自己。

黃燦燦開始吹牛之前如何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打聽到這些,說起來更是得意的不行。

“因為我男朋友的哥哥,之前就在警局工作。曾經是尅的搭檔,只是尅突然出事,走了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而且那個女人去了機場死纏爛打,要不是段少爸媽在身邊,指不定我老公會出什麼事情呢!”

“啊?是這樣嗎?”蘇果表示驚訝。

“你也覺得這個女人有神經病對吧?你說男孩子都要和你分手了,還上演苦情戲的臨別戲碼。也實在是匪夷所思。不過林子大了什麼鳥兒都有,對這個從未正面出現在媒體上的神秘女友,也就沒有了

第二天早晨起床的時候,一飛若有所思的一邊看著我一邊刷牙,我被一飛看得有點兒發毛:哎,看什麼?看來看去我這兒還是扁的,圓不了的。

一飛漱口:十八,你多大了?

我吐了一口泡沫:21,幼兒園大班上了兩年,為了等自己的弟弟一起上學,又讀了一年幼兒園小班,把幼兒園的老師都混熟了。

一飛看了一眼我的胸部笑:問題不在於扁的還是圓的,而是在於不管是扁的還是圓的,你都到了年齡了,多吃點兒紅薯吧,可憐的孩子,嘖嘖。

一飛,走掉,我看著鏡子中自己面紅耳赤的樣子發呆:什麼年齡,到了年齡?紅薯?跟紅薯有什麼關係?

寢室裡面還有兩個人,一個叫小蒼,一個叫盈子,都是英語專業的,這麼說吧,除了我是大一的,其餘五個人都是大二的,小蒼和盈子都是新疆來的姑娘,不過是生活在新疆的漢族姑娘,長得雖然沒有一飛好看,但是和我比,照舊是很有榮譽感,不過大家很喜歡把小蒼盈子連在一起叫,據說是為了好玩,小蒼和盈子剛開始不習慣,後來也就習慣了。

自從我來了這個寢室之後,就好像是為了映襯別的女人而活著似的,據說好幾個每天嚷著沒法活的女孩子自從看見我之後都改變了生活態度,開始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了,那意思是瞧人家十八長成那樣都還活著,咱們還有什麼過不去的?

那天晚上,一飛回來,很不高興,怪我放了她鴿子,沒有把電燈泡的任務做好,一飛瞅著我:十八,瞅著你也夠膘肥馬壯的,咋就沒把阿瑟那個傢伙電的差不多呢?

我搖頭:搞死人可是犯法的事情,我堅決不幹,還沒有活夠呢。

一飛一樂:哎,你是不是感謝他給你解圍了?

我點頭:有點兒,誒?一飛,他說的那個小淫是誰,這個名字怪的很?

一飛嗤笑:小淫?那更是一個花心大蘿蔔,長得挺帥,身邊的女孩子多了去了,和阿瑟在一起的男人還能有好人?他們都是計算機專業的,比你大兩屆。

三千鴨子

那個時候,我的生活是無比的有規律可言,雖然現在看來有點兒屬於吃飽飯撐的,起勁兒的折騰。每天早晨,我都在五點四十分鐘起床,然後去操場跑步,讀英語,去食堂吃飯,用一飛的話說就是我不得不把自己多餘的經歷折騰到這些地方,不然我沒有地方消耗。

在一飛和阿瑟約會的第二天,我照常去操場跑步,跑了半個小時,一直跑到看著800米的操場很犯暈的時候我才停下來,拿著毛巾一邊擦汗一邊走著,走到網球場地外邊的時候,我聽見有人喊我:喂,那個十八,十八。

我扭頭,看見網球場地的大鐵籠子裡面站著一個個子高的男生,穿著很乾淨的白色的運動衣,還有護腕,我遲疑了一下,回頭看看確實沒有別人,才慢慢走近,原來是昨天那個叫阿瑟的傢伙,阿瑟衝我笑:哎,天天跑步的是你啊?我說呢,之前還真的以為是男生,我心裡還琢磨,那個男生這麼勤快呢?

我疑惑的看著阿瑟:哎,男生不都是七點才起床嗎?你幹嗎起那麼早?

阿瑟嗤笑:我也想睡懶覺,可是改不了習慣,從小在部隊的學校住宿,早起形成習慣了。

阿瑟轉頭朝裡面喊了一下,然後我看見裡面晃盪出來一個更小的男生,還不到二十歲的樣子,像個小孩子,懶散的拿著網球拍子,一個勁兒的皺著眉頭,捲起衣服擦了擦汗,阿瑟朝我笑:我們一個系的,他叫小麥,小麥,這是十八。

叫小麥的男孩子衝我點了點頭,阿瑟把手裡的拍子扔給小麥,朝我說:你等等。

我站在外面過了一會兒,阿瑟和小麥出了網球場地,小麥累得運動褲子都要掉了,把兩個牌子掛在身上,愁眉苦臉的,阿瑟擦了擦汗,看著我:對了,問你個事兒,你們寢室的那個一飛,喜歡什麼啊?

原來是這個事情啊,我笑:我也是剛來沒有多久,不是知道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