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瑜張大嘴巴,半響不曉得說什麼好。

其餘幾人,也都抿唇捂嘴笑了起來。

趙瑜無奈,推開門。空氣裡迎面撲來一陣灰塵和潮氣,看樣子也是一個多月沒有人居住了。

伸手摸索了一把,摸到了一根燈繩。拉了一下,燈泡亮了起來。

將逼仄狹小的房間照亮。

一個獨居多年老男人的房間,真是極盡邋遢和髒亂。

一張單人床,床褥看起來半年都沒有清晰了,汙垢清晰地印在枕頭和被子上。地板上丟著不少菸頭,亂七八糟。屋內正中間放著一張餐桌,桌上放著一疊花生米和半瓶酒。花生米已經生出了黴菌,酒瓶裡泡著幾隻死蒼蠅。陳舊的衣櫃半扇門都耷下來,似乎隨時隨地都要掉下來。

段落一微微皺眉,在屋內環視了一圈。

走到了床褥前,從口袋裡掏出一隻白色橡膠手套,一個密封塑膠袋。

湊近到被褥上,找了幾根頭髮放在了密封塑膠袋裡。

遞到了趙瑜手裡,“拿去讓芝芝化驗一下。”

“段先生,現在是什麼情況啊?”一旁的民警有些疑惑地問。

“也許這個吳發才已經遇害了。”段落一沒有緊蹙,眸光閃爍,似在思索什麼。

“遇害?也許是出門打工了。”

“不會,出門打工至少會收拾一下屋子。你們看,他是正在喝酒的時候被人喊走的,嗜酒如命的人,如果不是急匆匆出門,都會將酒瓶蓋好了蓋子。”段落一指著桌上的酒瓶說道。

“也許是兩個人一起喝酒呢?”

左樂在一旁輕聲說道。吸引了眾人的眸光看著她。

微微一愣,對眾人突然而來的注目有些不適應。

“你看桌子旁邊有兩張椅子,酒瓶的對面有一個玻璃杯。”左樂走到桌前,指著酒瓶旁邊的杯子和花生米碟子,“還有,你看花生米很明顯是兩邊一起吃的。”

“左小姐分析的有一些道理,之前問過左鄰右舍,也都說吳發才一直都是一人獨來獨往。獨來獨往的人,喝酒也沒有必要準備杯子了。”

“說的對。”段落一看著左樂,眼中充斥著讚賞的眸光。

左樂聽到他當眾稱讚自己,略有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其餘的調查工作就要麻煩兩位警官了。”段落一看著那兩為民警說道。

“您太客氣了,市局交代配合段先生查案件。我們做這些真是微不足道啊。”其中一人略微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說。

“今天麻煩你們了。今天就先到這裡,我們要先去小店村,趙瑜還要去省會化驗毛髮。所以只能先走了。”

“沒事,沒事,您忙!有任何需要您隨時吩咐。”

兩位民警客氣急了,左樂也十分疑惑。

以前怎麼從未聽說過段落一這個人,可他走到哪裡,那裡的人就客客氣氣地對他說話,做事,十分配合。

這是如何做到的?

心中揣著這個疑惑,一直回到了小店村。

沿途中,宋端靠著車窗一言不發,眼睛望著遠處。

車內的氣氛比回去的路上還要壓抑,回到了小店村,趙瑜開車走了。留下了左樂和段落一。

宋媽媽精神十分不好,還是打起精神做了飯菜。擺放在桌上時,眼中迷茫,精神頹靡。

飯菜也只是左樂和段落一吃了一些,兩人幾乎沒怎麼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