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彭博冷笑,眼神直勾勾地望著左樂。

“你想偽裝,也無法偽裝。左歡就是左歡,想搖身一變成為左樂…做夢!”

左樂身子一軟,差點癱軟在地上。

墓地的冷風呼嘯而過,刺穿了面板,在骨頭上打轉。最後冷到了骨頭縫裡。

所以,一開始就錯了方向。

左樂不相信,她絕對不相信!

“你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是看著樂樂的墓碑,心生愧疚?”陸彭博哈哈笑著,看到她能這樣啞口無言,這樣無地自容,心裡生出了幾分爽快來。

他壓抑太久了,他整個人都壓抑著,一輩子都無法解脫。

“可是,我是怎麼殺的她?當時我在房間睡覺。”左樂抬眼,眼底冰冷地看著陸彭博說道。

此話一出,陸彭博卻喜笑起來,“你在裝傻?”

手指著左樂,好似想戳穿她。

“我記不住了。”左樂垂下頭,解釋了一句。

“這件事情,不是你讓方大剛去做的嘛。”陸彭博說道。“我倒真是好奇,你到底有方大剛什麼東西,他能對你這麼言聽計從?我真的很好奇。”

“這不是你該知道的事情。後來呢?他做了什麼?”左樂眼神冷漠,直勾勾地看著陸彭博,好似地獄裡索取性命的鬼魂。

不知是不是身處墓地,陸彭博不禁後背生出了一層博軟的冷汗,渾身哆嗦了一下,不敢去對視左樂的眸子。

“拖她到海里,讓她溺水而死。”

“只這麼簡單?”左樂從地上站起來,看著陸彭博,聲音冷到了極點。

“我怎麼知道?我當時不在現場!”

陸彭博後退了幾步,聲音帶著幾分倉皇。

“你毫無證據,就不怕被方大剛知道了?”

左樂突然面色一緩,說道。

見她恢復如常,陸彭博才鬆了一口氣,最終嘟噥:“我剛還以為你被左樂附身了。”

說完整理了一下衣服,“我當然知道,別墅監控了記錄了方大剛半夜去海灘的時間…基本上和樂樂被殺的時間吻合。”

“這麼明顯的線索,警方肯定會追究的!”

“喲?你現在緊張什麼?那張光碟,是你親手扔到壁爐裡燒掉的。”

陸彭博看著左樂,眼底都是諷刺。

“我真是好奇,你是怎麼安然享受現在的一切,你妹妹的血都沒涼透呢!”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等到樂樂的事情處理完,我們離婚。”左樂深深看了一眼陸彭博,轉身離開。

陸彭博一愣,急忙追出去。

“你話說清楚,當初是說好了不離婚。我遷就你在外面的一切,你不準離婚!我不准你離開我!”

陸彭博說到最後,聲音裡待著幾分哀求。

左樂無動於衷,對這樣的男人,還是遠遠離開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