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的晨曦鋪灑在屋內,劉辯睜開眼睛,扭頭朝身旁看了一眼。

或許是倦乏極了,唐姬果真沒有起身,而是依偎在他的懷中,如同一隻小貓般蜷伏著。

她的眼簾低垂著,呼吸很是均勻,嘴角還帶著一絲甜甜的笑容,一看便知還沉浸在甜美的睡夢中。

輕輕幫唐姬撩起了額前的一縷秀髮,劉辯朝她的額頭上親了一口。

額頭被劉辯親了一下,睡夢中的唐姬小眉頭微微皺了皺,嗯了一聲,卻並沒有睜開眼睛。

輕手輕腳的將唐姬搭在他身上的手臂挪開,劉辯坐了起來,朝門外輕聲喚了句:“來人。”

聽得他的呼喚,一個侍女隨即走進內室,向他福了一福,等候著他的吩咐。

“為本王更衣!”先是低頭朝身旁睡著的唐姬看了一眼,劉辯向那侍女小聲吩咐了一句。

看出劉辯不欲吵醒唐姬,侍女輕低低的應了一聲,輕手輕腳的為劉辯取來了衣衫。

許久以前,光著身子在侍女的伺候下更衣,劉辯還很是不習慣。

如今在這時代已是生活了多年,劉辯也習慣了完全袒露著,讓侍女幫他把衣衫穿上。

站起身,劉辯雙手平伸,任由侍女幫他穿著衣服。

侍女服侍穿衣時,劉辯感覺到下面有些漲漲的,他低下頭,看到的是那個在唐姬身上忙活了一整夜的“小人物”,大清早的竟還是不消停,又做出了一副怒目橫對意欲尋個女子挑戰的態勢。

幫著劉辯更衣,當侍女為劉辯勒起衣帶時,無意中柔嫩的小手竟是觸碰到了劉辯那暴怒的“小人物”。

“小人物”被觸碰了一下,劉辯抬眼看了正服侍他更衣的侍女一下,只見那侍女低垂著頭,早已羞的連脖子根都紅了。

若是劉辯此時一個把持不住,將她給強行佔有了,事後這侍女只有兩條路可走。

是從此被眾人排擠,難以在王府生存,另外一條則是劉辯開恩,給了她個相對低些的身份,也算是從僕役轉為了主子。

幫劉辯穿著衣衫,侍女心內是如何念想,那是不得而知,可劉辯卻並不是那種把持不住的男人。

見侍女幫他勒衣帶的動作比先前稍緩了一些,劉辯抬起手,朝她擺了擺,對她說道:“你且退下吧,本王自家更衣便可!”

緊緊的抿著嘴唇,向劉辯福了一福,侍女的臉上瞬間閃過一抹失落,輕輕應了一聲,退出了內室。

穿得了衣衫,劉辯再次扭頭看了一眼還在沉睡的唐姬,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跨步走出了唐姬的寢宮。

出了唐姬寢宮,百無聊賴中,劉辯想起自從回到洛陽,就極少去找管青,也是該與她好生說說話兒了。

確定了要去管青那裡,劉辯再不多做耽擱,徑直朝著管青和柳奴的住所走去。

與劉辯談妥了兩百頭小象的買賣,彌舍並沒有把淘兒帶走,由於柳奴對那頭尚未成年的小象有著特別的偏愛,劉辯做了個決定,將淘兒交給柳奴照應。

還沒到管青和柳奴的住處,遠遠的劉辯就聽到一陣小象的叫聲。

伴著小象的叫聲,他還聽到柳奴銀鈴般的歡笑。

自從淘兒來到王府,柳奴就再也沒有出過王府大門,整日伴著淘兒,好似外面的熱鬧街市陡然間對她再沒了吸引。

笑聲能夠從寢宮後院傳出如此之遠,可見柳奴此時定是玩耍的十分開心。

管青與柳奴的住所門外,立著兩名侍女,見劉辯走了過來,那兩名侍女趕忙向他福了一福行禮。

朝兩個侍女點了下頭,劉辯腳步連頓都沒有頓上一下,徑直進了前廳。

入了前廳,劉辯先是向四周環顧了一圈,見廳內無人,他才抬腳朝著寢宮的後園走去。

柳奴既然正在逗弄著淘兒玩耍,在寢宮內幾乎與她形影不離的管青想來也應是就在她的身旁。

穿過前廳,走上一條迴廊,劉辯沿著迴廊一直往前,沿途遇見了幾名伺候管青和柳奴的侍女。

曉得柳奴是在後園,劉辯並沒有向那幾個侍女詢問管青與柳奴的下落,只是在侍女向他行禮之後,簡單的點了下頭,便快步朝前走去。

走到迴廊盡頭,展現在劉辯眼前的,是一座並不算很大的花園。

在王府後園之內,每座寢宮都有著這樣一座花園。

花園內栽種著許多稀罕的草木,為保四季都有花兒盛開,小小的花園中,從迎春一直到臘梅,各個季節會綻放花朵的花兒都有栽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