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和王榛相差不多,漢子們想當然的認為劉辯的身份並不比她高貴,只是劍術超出王榛許多,因此才後退沒有動手。

“我二人只欲求見道君,別無所求!”再次朝漢子們抱拳拱了拱,劉辯對他們說道:“還望眾位行個方便!”

“我等怎曉得你二人無有他圖?”王榛表現出的劍術,讓漢子們心內也是很有顧忌,領頭漢子很是不安的追問了一句。

凝視著那漢子,劉辯嘴角始終帶著淡淡的笑容。

他並沒有說話,這種情況下,解釋越多,反倒越沒有好處。

被劉辯盯著,那漢子只覺著嗓子眼裡一陣發乾,吞嚥了兩口唾沫,也是沒有吭聲。

“道君既是會呼風喚雨,已是如同神仙一般的人物,又怎會懼怕我二人?”劉辯沒有吭聲,王榛卻是撇了撇嘴,一臉不屑的說道:“莫非也是個招搖撞騙的江湖術士?”

這句話是徹底的激怒了漢子們。

他們可是真的親眼目睹過百花道君的手段,王榛表露出對道君的不信任,讓漢子們心內一陣不爽,卻又不敢與她理論。

力量才是關鍵,畢竟王榛的劍術要超出他們許多,在眼前這位殺神面前,他們雖是滿心不爽,又不敢多說什麼。

百花道君倒是有能耐,問題是道君不是不在麼!

一眾漢子滿心忐忑的看著劉辯和王榛,誰也不敢開口帶他們去見百花道君。

二人武藝了得,萬一是對道君有甚圖謀,他們這些人可是擔待不起干係!

“道君有令,請二位上山!”漢子們正與劉辯和王榛對峙著,河岸對面出現了一個人,那人到了河邊扯開嗓門喊了一聲。

有人喊出請劉辯和王榛上山,而且還是道君親自下的命令,一眾漢子也是不敢多說什麼,紛紛讓開到一旁。

被王榛殺死的三個漢子躺在河岸邊,他們已經沒了半點氣息,令人奇怪的是,他們的同伴並沒有將他們掩埋,反倒是把他們的屍身丟在那裡,連挪都沒有挪上一下。

河岸對邊有人招呼劉辯和王榛過河,卻並沒有小船前來迎接,為了不弄溼衣衫,二人只得上了戰馬,騎著馬蹚過小河。

過河時,劉辯還回頭朝剛才站著的那一側河岸看了一眼。

當他發現岸邊的屍體並沒有人收拾時,小聲對王榛說道:“這些人倒是古怪,將同伴屍身丟在岸邊,也不打理,不曉得他們要做些什麼。”

王榛也朝岸邊看了看,並沒有開腔。

按照正常的思維來說,他們離開之後,那些人會立刻上前收拾屍體,可按照正常思維該出現的情況並沒有發生。

岸邊的一群人甚至連動都沒動那三具屍體,就紛紛走開了。

過了河岸,劉辯勒住水淋淋的戰馬,抬手朝身後一指,向等著他們的那人問道:“屍體擺在岸邊,因何無人掩埋?”

“人生於世,乃是在世間行走!”抬頭看著他,那人回答道:“未曾聽說過,有人活於世間,是在土中生長!”

“可他們已經死了?”那人的回答,讓劉辯滿臉的愕然,接著說道:“入土為安,莫非不是這個道理?”

“入土如何為安?”讓劉辯沒有想到的是,那人不僅不覺得他說的是個道理反倒向他反問了一句。

“曝屍荒野,若是腐爛為蟲蟻啃食,或尚未腐爛便被豺狼叼走,豈非對逝者不敬?”眉頭微微蹙起,劉辯就差沒說出屍體擺在外面,腐爛了容易滋生病菌,引發瘟疫。

“埋進土中,莫非不會被蟲蟻啃噬!”那人笑著擺了擺手,對二人說道:“二位不比糾葛此事,此處臨近山林,豺狼頗多。到了晚間,便會有豺狼將之拖走!豺狼吃了死人,便會少侵害活物,也是一樁功德!”

從沒聽過這樣的理論,劉辯臉上是一片愕然。

與他一同過河的王榛也是滿臉的不解。

此人說話與眾不同,但是他說的聽起來雖然讓人覺著哪裡不對,細細想來卻也不是沒有道理,二人一時竟也無法辯駁。

並不想在這種事情上與他太多糾纏,劉辯朝那人抱了抱拳問道:“聽聞道君要我二人前去相見,不知道君身在何處?”

“道君乃是化外仙人,自是住在山中!”抬手朝蒼茫的邙山一指,那人對劉辯說道:“某這便引領二位前去!”

抬眼望向群山,劉辯的臉色變得有些不太好看起來。

跟隨他來到這裡的衛士們雖說就在不遠的身後,可邙山綿延數百里,憑著不足百人的衛士,想要搜尋到百花道君,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或許這一次要對付那位道君的,只有他和王榛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