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譚搶過遺書,匆匆瀏覽著,一旁的袁熙卻是一臉的淡然。,哈

秦王料想的事情果然發生了,他們的父親剛剛離世,袁譚和袁尚之間的爭鬥,便已是開始。

正看著遺書,極力想要看清其上寫的姓名,一旁的袁尚見審配直朝他使眼色,連忙上前搶過遺書,將之高高舉起說道:“某奉父親之命,自今日起接管河北!”

袁熙的話剛落音,出了二位夫人之外,一眾人便紛紛抱拳躬身,齊齊喊道:“參見顯甫公子!”

眾人參見袁尚,袁譚在一旁微微張著嘴巴,一臉的愕然,一時半會還沒有回過神來。

袁熙見狀,悄悄扯了一下他的衣袖,他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抱拳躬身向袁尚見禮。

接管了河北,袁紹的喪禮自是由袁尚主持。

沒有得到河北,袁譚心情很是頹喪,袁尚說些什麼,他也是不曉得。

離開袁紹的房間,袁譚獨自一人,頹然的走在後園之中。

袁紹那些小妾的屍身,已是有人收拾了去,庭院內到處都是為喪事來來回回奔忙呃侍從、侍女和衛士。

許多人從袁譚身邊跑過,他卻是視而不見,就好像這些人根本不存在一般。

正走著,袁譚聽到身後傳來個聲音:“顯思公子留步!”

聽到有人喚他,袁譚停下腳步,扭頭朝後看了過去。

出現在他眼前的,正是一向同他走的很近的郭圖。

見郭圖走了過來,袁譚一臉疑惑的問道:“先生何事?”

“公子!”抱拳躬身,向袁譚行了一禮,郭圖先是朝四下看了看,隨後壓低了嗓音對他說道:“方才公子看了袁公遺書,莫非不覺著有甚古怪?”

“古怪?”心內亂作一團,袁譚看著郭圖,有些疑惑的問道:“先生可是有甚話要說?”

“正是!”把聲音又壓低了一些,郭圖小聲說道:“遺書上有著血漬,不曉得被蓋住的字是何字?”

“乃是顯甫名姓!”看遺書的時候,袁譚曾仔細看過那片血漬,在郭圖問出這個問題之後,他略微想了一下才說道:“只是字跡乃是由硃砂寫成,某也未看得十分真切!”

袁譚的話才落音,郭圖便冷笑了起來。

聽得郭圖冷笑,袁譚眸子中的神色也是有些迷離了起來。

想著那片血漬,他心中的狐疑也是越來越重。

“公子莫非沒有想過,那名姓乃是公子的?”見袁譚一臉的疑惑,郭圖也不隱瞞,直接說出了他的猜測。

被郭圖一句話給說的一愣,袁譚眼睛陡然一睜,壓低了嗓音怒道:“莫非那審配和逢紀,竟敢假傳家父遺命?”

“審配、逢紀向來同顯甫公子交好,袁公離世之時,身旁又是止有他們二人!”嘴角帶著冷笑,郭圖對袁譚說道:“公子莫不是以為他二人不敢假傳遺命?”

“匹夫!”郭圖的一番話,將心情鬱結的袁譚點醒,想到早先袁紹令他做三軍統領率軍進攻曹操,定是有意將河北交付於他,袁譚再也壓不住怒火,咬著牙一把抽出腰間長劍怒道:“某這便將他二人誅殺!”

“公子!”說著話,袁譚已經是轉過身,要跑去找審配和逢紀算賬,郭圖連忙一把將他抱住,神色中帶著慌亂的小聲說道:“此時著鄴城已是顯甫地界,公子在此殺了審配、逢紀,於事又有何益?”

河北之主的地位,只因審配和逢紀假傳遺命,便拱手送給了袁尚,袁譚又如何忍得?

“莫非要某忍了這口惡氣?”扭頭看著郭圖,他怒聲說道:“不殺此二人,某心中何甘?”

“忍得一時,方可奪回河北!”抱住袁譚,郭圖小聲對他說道:“公子當趁著顯甫公子忙於袁公喪事,此時尚未留意公子,儘早離開鄴城,召集舊部,爾後率軍討回公道!”

聽了郭圖的這番話,袁譚胸中的怒火雖是沒有消去,卻要理智了許多。

他重重的點了下頭,對郭圖說道:“先生當隨某一同離去!”

“謹遵公子之命!”早先就與袁譚過從很密,郭圖曉得他留在鄴城也是沒有多少好處,趕忙抱拳應了一聲,隨著袁譚朝外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