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湖面泛著舟,劉辯正望著湖水思索著如何應對即將到來的危局,身後的王柳小聲提醒道:“殿下,岸邊好似有個衛士有話要向殿下稟報!”

聽到王柳的提醒,劉辯扭頭朝岸邊看了過去。

果然,在湖邊上,有個衛士正抱拳躬身面朝著泛舟的他們。

看到那衛士,劉辯一擺手,對身後正在划動船槳的王柳、王榛說道:“回岸邊!”

被劉辯摟著,當他說出回岸邊這三個字時,管青臉上流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失落。

自從嫁給劉辯,與他在一起的日子反倒是比早年少了許多,每每劉辯去他寢宮,也不過是留宿一晚,天一亮就會離開。

回到岸邊,劉辯必定是要忙關乎大秦存亡的大事,與她在一起的時間,便會再度少了許多。

依偎在劉辯的懷中,管青心內雖是略略的有些失落,卻並沒有言語。

黃巾將領出身的她,畢竟和尋常的女子多少有些不同。

嫁給劉辯,曾經叱吒風雲的女將軍,而今倒是成了一隻困在籠中的金絲雀,不過管青卻是願意做這樣的一隻金絲雀。

常年征伐,她早已厭倦了殺戮,雖說如今劉辯陪著她的時日不多,可她終究算是過回了一個女人應當過的安穩日子。

王柳、王榛泛著小舟,慢慢的朝著湖岸邊行去。

剛到岸邊,那個抱拳躬身面朝著小舟的衛士,就對劉辯說道:“啟稟殿下,袁熙公子已然來到王府!”

原以為袁熙不會這麼快就到的劉辯,得知他已經來到了王府,愣了一下,連忙朝那衛士擺了擺手說道:“請袁熙公子於後園花亭等候本王!”

“諾!”衛士抱拳應了一聲,向後退了兩步,爾後才轉過身跨步朝著前院走去。

向那衛士吩咐了在花亭接見袁熙,劉辯剛鬆開手,管青就向他抱拳微微躬著身子說道:“殿下有要緊事處置,青兒先行告退!”

雖說如今的管青,早已成了秦王府中的一隻金絲雀,可她依然保持著與人見禮都是男子禮數的習慣。

管青剛行罷禮,劉辯就朝她微微一笑說道:“袁熙來到洛陽,為的乃是給青兒慶賀誕辰,本王接見他們夫婦,若是青兒不在,保不齊他會尋思些甚麼亂七八糟的念頭。青兒與本王一道,且去花亭接見袁熙夫婦!”

沒有想到劉辯會讓她一同前去接見袁熙,管青愣了一下,爾後趕忙應道:“諾!”

走在最前面,左側稍後一些的地方走著管青,身後跟著王柳、王榛,劉辯跨步朝著花亭走去。

花亭離湖邊的距離,要比前院到花亭更加遠上一些。

沿著青石鋪設的內院小路,劉辯等人不緊不慢的走向花亭。

離花亭還有一段路程,劉辯就看見迎面稍遠一些的地方走過幾個人。

那幾個人跟著一名衛士,從小路拐了出去,上了一條滿是林蔭的碎石路,很快便消失在劉辯等人的視線中。

看到衛士引領著走上碎石小路的幾個人,劉辯微微一笑,對管青說道:“本王久聞袁熙夫人甄氏貌美如仙,今日倒是得了青兒的好處,可見見這位傳聞中美豔絕倫的女子!”

作為劉辯的王妃,管青自是曉得這位秦王並非那種見了女人就走不動道兒的好色之徒。

她只是抿嘴一笑,並沒有接劉辯的話茬,跟著劉辯一同向剛才人影消失的那條小路走去。

花亭修造在小路的盡頭。

亭子並不是很大,只有一間廂房的大小。

琉璃的亭頂,在陽光的照射下,折射著金燦燦的光澤,大紅的立柱,也是每隔一段時間便會漆刷一遍,保持它們色澤的鮮亮。

亭子外側,有著一方並不是很大的水塘。

水塘裡種滿了蓮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