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人物,浪跡世間,本王每每思之,便如同芒刺在背!”微微眯了眯眼,劉辯深深吸了口氣,感嘆了一聲。

田豐和沮授在劉辯出這句話之後,幾乎是同時站了起來,抱拳躬身,面朝著劉辯。

“二位來到洛陽,也是有些時日!”轉過身,劉辯與田豐和沮授相互對視著,向他們問道:“本初大軍已然到了官渡,本王麾下兵馬,卻是在軒轅關一帶,為曹軍阻截,二位以為,本王該當如何,方可破解此局?”

被劉辯這麼一問,田豐、沮授都是愣了一下,倆人相互看了一眼,都抱拳躬身面朝著劉辯,田豐道:“臣下倒是有話要,只是不曉得可入得殿下的耳。”

“莫非你二人以為本王同本初一般?”微微一笑,劉辯朝田豐和沮授擺了擺手道:“有話但無妨,本王絕不責怪便是!”

得了劉辯這句話,田豐的膽氣才壯了一些,保持著抱拳躬身的姿勢,對劉辯道:“袁公進伐曹操,此戰必敗,殿下若是強行揮軍東進,雖不會如同袁公一般兵敗如山,卻也是討不得多少好處。”

田豐的話可以是絲毫沒有拐彎抹角,雖劉辯已然想到他要些什麼,可聽了之後,心內也是有些不太爽快。

臉色只是稍稍的陰沉了一下,劉辯的嘴角立刻就浮起了一抹笑容,對田豐道:“元皓之言,正與本王心中所想相差無幾!只是不知,元皓以為本王該當如何,方為妥當?”

還沒得到劉備背離袁紹的訊息時,劉辯與田豐和沮授的便是官渡戰事,此時話題又重回了袁紹的身上,田豐直起身子,對劉辯道:“袁公麾下兵馬,數倍於曹操,之所以此戰必敗,並非敗在兵馬,也斷然不是敗在將軍!”

田豐並沒有直接回答劉辯的問題,劉辯也是曉得,他定然是想把話的通透了,然後才提出建議,於是並沒有打斷田豐,只是默默的等待著他把話給下去。

見劉辯並沒有阻止他的意思,田豐接著道:“袁公之敗,乃是敗在太過自信!”

話到這裡,田豐止住了話頭,抬眼看著劉辯。

劉辯臉上沒有半點表情,在田豐止住話頭的時候,朝著他虛抬了一下手,示意他把話給接著下去。

見了劉辯的手勢,田豐曉得是讓他接著下去,於是便道:“殿下大軍進逼許都,曹操斷然不會給殿下攻破許都的機會。且不大軍出征,糧草耗費無算,將士長久圍困城池,必定也是苦不堪言!臣下竊以為,殿下當捨棄許都,進而穩固北地,方為上上之策!”

從來沒有想過要在北方有些什麼建樹,聽了田豐的這番話之後,劉辯很是有些疑惑的道:“曹操若是擊破本初,河北一帶,便是盡入彀中,本王不與曹操爭奪河北,反倒將目光放在北地,可是有些捨近求遠!”

“殿下只知其一,卻並未看到其二!”田豐為人耿直,心內雖是想著不可激怒了劉辯,可話一出口,卻無疑是在劉辯看的不夠通透。

這句話出了口,一旁的沮授看了田豐一眼,田豐也是曉得把話的差了,趕忙閉上了嘴,沒敢再接著言語。

曉得田豐是因何閉上了嘴,劉辯微微一笑,很是大度的對他道:“元皓無須過慮,有話但無妨,本王聽著便是!”

雖是曉得劉辯大度,方才那句話卻是的差了,當劉辯讓他接著把話下去時,田豐才鬆了口氣,抱拳躬身,對劉辯道:“殿下已然得了河套,河套地區幅員遼闊,雖無有甚田地,卻是水草肥美,利於養馬,可做殿下馬場!”

捏著下巴,聽著田豐的這些話,劉辯點了點頭,接著問道:“元皓所言,正是本王所慮,只是本王不曉得,河套一代已是屬於本王,又與攻打許都有何干?”

“河套雖是已歸屬殿下,遼東一代,怕是還在公孫度的手中!”抱著雙拳,田豐抬眼看著劉辯道:“烏桓早先討好殿下,為的便是從殿下這裡得些好處。烏桓人同匈奴人一般,乃是遊牧衛生,他們所缺著,無非糧草、絲綢,殿下若是拓開遼東……”

“公孫度討伐去卑有功,本王何忍奪了他的地界!”不等田豐把話完,劉辯就擺了擺手,對他道:“此時元皓切莫再提!”

“殿下曲解臣下之意了!”劉辯顯然是以為田豐要他將遼東攻下,田豐連忙道:“臣下並非要殿下攻破遼東,反而是請殿下發兵,鎮守遼東邊界,以防曹操日後擊破袁公,一舉將遼東奪下!”

“你是要本王發兵,前往遼東,阻截曹操大軍北進?”微微眯了眯眼睛,劉辯向田豐問道:“只是本王還不曉得,發兵保衛遼東,究竟有何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