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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庶和王柳的對話,更是讓劉辯覺著有些摸不著頭腦。

他先是看了一眼王柳,隨後又看向徐庶,壓低了聲音問了句:“你二人說的乃是何人?”

“此人早年行走世間,殺人無數,天下劍客共剿之,方才將他逼落山崖!”劉辯問起他們談論的人,徐庶抱起雙拳,朝他微微欠了欠身子說道:“雖說此人殺人無數,可他的名姓卻是無人知曉,天下劍客只喚他做無名!”

“無名……”一隻手捏著下巴,劉辯的眉頭緊緊的擰了起來。

越是無名的劍客,往往越是有著真材實料。

既然天下劍客共剿,才能將他逼落山崖,想來即便鄧展在洛陽,恐怕也是不一定能夠阻止此人。

直到這個時候,劉辯的心底才隱隱的感覺到有股強大的威壓正朝他逼迫而來。

“全城戒備,所有入城的人,均須嚴密盤查!”沉默了許久,劉辯終於下達了這樣一條命令。

自從做了秦王,他還從來沒有這樣如臨大敵過,即便是當年在當城,到處都是刺客的環境下,他也沒有像此刻這樣緊張。

可這一次,劉辯是真的感覺到了危險。

雖然給他下書的不過是一個刺客,可他卻有種感覺,這刺客要比他以往面臨過的任何敵人都更加危險!

劉辯接到了無名的催命書信,河套一帶,鄧展的龍騎衛正與各路聯軍一路推進,已經進逼到匈奴王庭附近不足十里。

騎著高大的戰馬,鄧展右側駐馬立著匈奴左右谷蠡王,而他的左側,則是公孫康、公孫蘭和蹋頓仨人。

六個人的視線全都集中在對面數百步開外的匈奴大軍上。

對面的匈奴大軍,足有十萬人,這還是經過連日征戰,消耗了許多匈奴人的結果。

在六個人的身後,是黑壓壓一片列著陣列的聯軍將士。

烏桓人的加入,使得雙方兵力對比發生了逆轉性的變化,雖然烏桓人的戰力不如匈奴人,可他們人數上的優勢,再加上遼東軍的精銳,作戰雙方的戰鬥能力,相差已不是一點半點。

更為關鍵的是,聯軍實力的壯大,使得許多原本還在觀望的匈奴人,加入了左右谷蠡王的大軍。

當日幾乎快被去卑剿滅的左右谷蠡王,而今麾下的匈奴人,也已達到了十萬之眾。

三十萬大軍駐馬立於河套平原,黑壓壓望不到盡頭,倒也是一副威武霸氣的恢弘畫卷。

對面匈奴人的大陣前,駐馬立於中軍的正是去卑。

自從蹋頓領軍進入河套,去卑的軍隊就連連敗北,從佔據了整個河套,一直到丟失了河套大部地區,只餘下王庭周邊的一小片區域。

望著對面黑壓壓一眼看不到盡頭的聯軍大陣,去卑心內是一陣懊惱。

當日曹操派來的使者曾給過他承諾,一旦他走投無路,曹操麾下的軍隊會挺進河套。

可到了如今,王庭已經危在旦夕,曹操的軍隊沒有來,秦王那邊搬來的救兵卻是源源不絕。

這一戰,關乎到去卑的命運,也關乎到整個匈奴將來掌控於何人之手的結局,不僅聯軍不會大意,去卑也是不敢有絲毫的忽視。

陣陣篳篥聲從聯軍軍營內飄出,聽到篳篥聲,去卑提著韁繩的手又攥緊了一些。

聯軍大陣傳出篳篥聲,說明他們已經做好了進攻的準備。

高高抬起一隻手臂,去卑的視線始終沒有從對面聯軍的大陣挪開。

而此時的聯軍大陣,在篳篥聲響起之後,陣型立刻便變換了起來。

兩翼的騎兵呈扇形向著中間靠攏,在衝出之後,又變為了箭矢的形狀,直朝去卑大陣插了過來。

聯軍發起了進攻,去卑也猛的將手臂朝下一按。

隨著他按壓手臂的動作,十萬匈奴人也紛紛雙腿夾著馬腹,策馬向對面殺過來的聯軍衝了上去。

雙方將士吆喝著戰馬,衝出陣列之後手中揮舞著兵刃,徑直殺向他們的敵人。

聯軍左翼殺出的,是蹋頓的烏桓騎兵,而右翼殺出的,則是左右谷蠡王的匈奴騎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