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心底有了盤算,又把目光落在了池景川的身上,“既然是有高人指點,我也不能再對你做什麼阻攔,但能不能起到效果,或者是起到什麼樣的效果,可就都與我無關了。”

她的話,每個字都像是一記重錘,給池景川敲響了警鐘。

池景川心裡明白,這塊東西只能給周錦柔續三個月的命。

他必須要在這三個月之內做出點什麼,得到自己想要的。

想到這裡,他微微點頭,“那是自然,小柔的命交給了我,我自然是要當自己的命來珍惜。”

周錦柔也看著那塊先天苦竹根莖,眼中滿是複雜。

她上前拉住池景川的手,“景川,不管怎麼樣,你肯為我這般付出,我就滿足了。”

池景川拍了拍她的手,給予她一個安撫的眼神。

可內心卻如亂麻般糾結。

周錦闕看了看眼下情況,站了出來,嚴肅道,“師祖,雖說先天苦竹的根莖失而復返,但能將它從周家帶出去的人也定是心思難測,我建議徹查周家上下,看看是否能找出偷取先天苦竹的人。”

蘇安槿微微頷首,算是同意了他的提議。

眾人沒再說話。

空氣凝固得讓人喘不過氣。

蘇安槿臉色冷峻,轉身上樓。

周懷生站在原地,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也快步跟上了蘇安槿的腳步。

蘇安槿剛走進房間,就坐在沙發上,散發出不容侵犯的氣場。

看著從門口進來的周懷生,目光如炬,“給我個交代。”

周懷生的臉色十分難看。

他深吸一口氣,試圖平復內心的慌亂,“師父,敢去你房間偷東西的人應該不是尋常人。一會兒等阿闕調取了監控之後,我們再做定奪。”

蘇安槿雙手抱胸,身子後仰,目光沉沉地看著他,“除了這個,你就沒有發現別的不對勁?”

周懷生面色一僵,表情凝固,下意識地搖了搖頭,“我不明白師父的意思。”

他心裡忐忑,總覺得蘇安槿話裡有話,可又猜不透她到底在暗示什麼。

蘇安槿唇角冷揚,扯出一抹嘲諷的弧度,“東西雖然一樣,但不是從我手中出去的,你也敢用?”

聲音冰冷刺骨,刺向周懷生的心窩。

周懷生心中大駭,臉上血色全無,連忙抬眼,“師父的意思是……”

他不敢往下想,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等會兒周錦柔喝過藥就知道了。”

蘇安槿語氣淡淡,彷彿在談論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

眼中是看透生死的冷漠。

周懷生一個踉蹌差點摔倒,扶住旁邊的桌子才勉強站穩。

而後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轉身就要往門外衝,可剛邁出一步,就被蘇安槿喊住。

“不許去。”

她聲音不大,卻像一道緊箍咒,讓周懷生的腳步瞬間定格。

周懷生背影僵硬,緩緩轉身,“師父,小柔是我的女兒,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她……”

作為父親,他怎麼能眼睜睜看著女兒陷入危險而無動於衷。

“她的命是她自己作沒的,而且我還要用這件事情來引出偷先天苦竹的幕後黑手,你不能給我打破這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