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郝仁和秦書潤的商議,“銀鉤賭坊”可以派人幫他營救龍溟,但是他要先在“曲香坊”的後院大開殺戒,而且要把事情搞得儘量的大,這樣才能把雷公和天鬱夫人吸引過來。

但是這個計劃有缺陷,很明顯,這是“調虎離山”。即使郝仁殺人再多,如果雷公和天鬱夫人不在乎,他們在牌樓上不挪窩,營救的人也無計可施。

又或者,雷公和天鬱夫人可以讓人把龍溟收進私牢,再專門來抓郝仁,那樣郝仁就更危險了。

所以,郝仁事先就要給自己找一個擋箭牌,能夠讓雷公投鼠忌器的人。這個人郝仁原先定的是櫻桃或者芭蕉,現在既然天鬱夫人要回來休息,那是送上門來給自己做人質的。

所謂的收拾房間,並不單指鋪床疊被,還要點上薰香、泡上香茶、兌好香湯,以供沐浴之用。做好這一切,侍女們立即退了出去,站在門前恭候天鬱夫人。

就在這時,閨房的窗戶無聲地開啟,郝仁輕輕地跳了起來,並且將窗戶還原。這房間裡香豔無比。床頭掛著性感的小抹胸,床前放著精美的繡花鞋。

郝仁來自現代社會,對這種老掉牙的小玩意兒根本提不起性趣。在他看來,還是女人的釘子褲、絲襪和高跟鞋更提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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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牆上的幾張畫,都是男人女人光著屁股的,一點也沒意思,哪有郝仁為墨玉找的小電影來得帶勁!

倒是有一張天鬱夫人的肖像畫,還挺逼真。畫上的天鬱夫人蛾眉不展,估計是在思春。旁邊還配了一首詞:“一片春秋待酒澆,江上舟搖、樓上簾招。秋娘容與泰娘嬌,風又飄飄、雨又蕭蕭。何日歸家洗客袍,銀字笙調,心字香燒。流光容易把人拋,紅了櫻桃,綠了芭蕉。”

郝仁知道,這首詞是南宋詞人蔣捷的《一剪梅》。按說,天獄城是不應該有這些玩意兒的。這裡的人只要識幾個字能記名字記賬就行了,根本沒有心思玩那些文字遊戲。有那時間,還不如進“銀鉤賭坊”或者“曲香坊”呢!

郝仁猜測,這首詞大概是雷公從華夏國帶來的。象天鬱夫人這種獨身女人,想要打動她的心,只憑武力是不夠的,還要玩點小文藝。

而且,看天鬱夫人還是很喜歡這首詞的,要不然,她也不會把她的兩個不男不女的手下取名叫“櫻桃”和“芭蕉”。

看來,這雷公還是在揣摩女人心思的方面,還是很有經驗的。有句話說得好,打動女人的心,她會為你敞開很多姿勢。

郝仁正胡思亂想,忽然聽到外面的侍女們齊聲說道:“恭迎夫人!”

“我要泡一會兒澡,你們不用進去伺候了!”天鬱夫人的聲音裡透著疲憊。

“是,夫人!”幾個侍女們答應一聲,就都留在門外聽候差遣。

郝仁一聽:“這娘們還要洗澡,我倒要看看她的身材怎麼樣!”這傢伙不學好,自己的師兄還在外面的牌樓上吊著呢,他卻要偷窺女人洗澡!

想到這裡,郝仁立即躲進了浴盆後面的屏風中。

其實,以郝仁的修為,任何一個離自己太近的女人,只要他願意都能透過衣服看到人家的身體,不過是他沒有興趣罷了。但是,沐浴女人的身體,除了自家的老婆,他還沒有看過別人的。

隨著“吱呀”一聲門響,郝仁隔著屏風,能看到天鬱夫人款款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