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怪不得敢跟我硬碰,原來還是有些道行的!”高橋十三郎年近六十,今天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年輕的高手,居然震得血往上湧,若非壓制及時,恐怕就得受內傷。

他有點後悔剛才看走眼了,若是用十成的功力,吃虧的肯定是對方。不過,他又有點有猶豫萬一與這小子打得兩敗俱傷,將來傳出去面子上也不好看。

高橋正猶豫著打還是不打。郝仁已經再一次逼近,這一次他腳踏中宮,直取高橋的胸前的“璇璣”、“華蓋”、“紫宮”三大穴。

距離這麼近,高橋輕功雖好,但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高橋默唸著忍者的“九字箴言”的“鬥”字訣,然後手指屈伸不定,結成“外獅子印”猛地向前一彈,頂住了郝仁的一招“懶扎衣”。

據說,忍者的最高境界是參?無?錯?透“九字箴言”。郝仁前番去東瀛走了一圈,打敗了四個上忍,就連其中修為最高的伊藤建一也不會使用“九字箴言”中的九大印,可是這個高橋居然就會。看來他的修為已經高出另外四個上忍一籌了。

郝仁心中一震:“這老小子的修為已經接近地忍的層次了!如果我不把他廢了,萬一他哪天回東瀛,就有可能對我的老婆和岳父不利。今天說什麼也要給他留點紀念!”

剛才郝仁用了太極拳中的一招“懶扎衣”,被高橋以手印化解。這次郝仁改變戰術,以宣萱教他的“天魔舞”對敵。只見他一招攻出,拳、掌、指、肘、膝、腿、腳七個部位竟然全部抖動,就象舞臺上喝醉了的鐘馗,他每抖動,就增加一道攻擊手法。

宣萱在一旁看得如痴如醉。“哥哥這一招還是我教的,現在使出來,威力比我大多了!”

“在!臨!者!列!皆!兵!陣!”“九字箴言”中的連著七個法訣脫口而出。高橋已經無法再默唸,否則今天晚上就要躺在這兒了。

“日輪印”、“獨鈷印”、“內獅子印”、“智拳印”、“外縛印”、“大金剛輪印”、“內縛印”,七種手印堪堪敵住郝仁的七個攻擊。

高橋十三郎已經後悔了。這小子太厲害了,早知道剛才拿到瓶子就該走!

一切都晚了!郝仁大喝一聲:“太極球!”只見他雙掌如推如抱,如迎如拒,在胸前形成一個籃球大小的氣團。那個氣團在高速飛行中,越變越小,最後只有一個乒乓球大小,飛行的速度竟然不亞於子彈。

郝仁練了幾年太極,之前的理解不過是皮毛,自從真氣在身,他的理解就深刻多了。前一段時間他練習太極時,雙手合抱竟然能形成氣團,於是創造出太極球攻擊法。

“前!”高橋喊出“九字箴言”中的最後一個法訣,手結“寶瓶印”,迎向那個只有受攻擊者才能感受到的太極球。

“轟”,太極球炸開,高橋鮮血狂噴,身子倒飛出去。

“交出瓶子,我放你走!”郝仁一球攻出,已經傷了高橋的七條經脈,他這輩子是別想再做忍者了。沒了忍者的修為,他縱然有再多殺人的法子,想使出來也不容易。

高橋十三郎默默地取出那個裝有母貔貅鮮血的小瓶,親手交到郝仁的手上,然後一瘸一拐地向龍鬚溝谷口走去。

郝仁和宣萱回到約薩姆倒下的地方。那傢伙已經再也沒有救的價值了,他嘴唇翕張著不住地說著什麼。郝仁低下頭仔細一聽,原來他在說:“黃雀捕蟬,螳螂在後!”

這種人死不足惜,宣萱寧願給那個母貔貅包紮傷口,也不會管他。郝仁拔出約薩姆身上的刀,這樣他的血流得更快,很快他就死透了。那把刀長約半米,式樣古樸,一看就知道是倭刀中的精品,郝仁老實不客氣地據為己有了。

母貔貅只是窒息昏迷,郝仁用手按住它的腦門,只輸入一點真氣,它就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