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仁此言一出,房間裡頓時靜了下來。

郝仁雙眼微閉,深深地吸了口氣,然後他伸出雙手,將兩根大拇指抵在邢老後腰的“腎俞”穴上。

“從現在開始,不管是什麼感覺,都要忍住啊!你可以喊出來,但是不能動!”他最後叮囑邢老一聲。

“放心吧,小友!就是再痛,能痛得過關雲長刮骨療毒?我受得住!”

郝仁靜下心來,以意領氣。體內的真氣緩緩地從丹田流出,上行至雙臂,又透過雙手的大拇指,進入邢老的兩個“腎俞”穴。

兩股真氣在邢老的體內遊走,並漸漸靠近他受傷的腰椎。之後,兩股真氣就匯合至一處。

郝仁操控著兩股真氣,緊緊地圍繞著那個卡在腰椎間的彈頭,且時緊進松地糾纏在一起。

自從經過給霍寒煙治療和給郝智他們診斷,郝仁對真氣的操控更加自如了。

給霍寒煙治病時,因為需要化解她體內的異種真氣,消耗了郝仁自身的大量真氣。每當此時,郝仁的臉上都籠罩一團白霧,幸好持續的時間不長,霍家人進來的時候,白霧已經消散了。

所以,那段時間郝仁每次施展真氣,都以需要安靜為由,將過霍家的要都請了出去。他不想被人當成另類,甚至是邪魔外道。

這次給邢老療傷,因為沒有什麼異種真氣需要化解,就不用那麼費勁了,也不擔心會出現上次的情形。這也是他沒有將邢天樞和劉少澤他們請出去的原因。

隨著兩股真氣的糾纏的一緊一鬆,邢老的腰椎也跟著輕輕地震動。

“是不是有點麻木?”郝仁問道。

“嗯!有點。”邢老應了一聲。

郝仁微微一笑。邢老的這種反應不出他的意料,而且之前他也說過了。

又過了一會兒,郝仁又問:“這會兒應該不麻了吧?”

“嗯!”

“是不是有點癢?”

“嗯!”

“忍住,一會兒會更癢!”

果然,不過一支菸的功夫,邢老就叫了起來:“好癢!真想撓一撓,又想大聲笑出來!”

郝仁笑道:“想撓撓,是不可能的。想笑,那你就大聲笑出來吧!”

郝仁話音剛落,邢老就笑了起來,而且笑聲越來越大,笑得腦袋亂顫。若不是郝仁紮了他的幾處穴位,說不定他整個身子都跟著晃起來。

“小郝,我爸他沒事吧?”邢天樞見父親笑得不正常,這哪是一個七十歲的老人的笑聲,就關切地問道。

“沒事,這還到哪兒呢!”郝仁頭都沒抬,“一會兒還有更難受的!”

邢老笑了一會兒,聲音開始小了,慢慢地,他的笑聲漸不可聞,而且帶有呻吟的意味。

“是不是痛了?”郝仁問道。

“嗯!”邢老應了一聲。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過。

“啊!”邢老的呻吟聲開始變大,而且頭上出現細密的汗珠。

劉少澤的姐姐見了,急忙取出一包紙巾,給公公擦汗。就在她擦到公公的嘴邊時,邢老一張口,咬住了紙巾,倒把兒子、兒媳和劉少澤兩口子都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