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小姐,你醒了?”郝仁看到霍寒煙睜開眼,就關切地問道。

“郝神醫,我睡了多久?”霍寒煙此時的臉色已經稍稍恢復了一點血色,看來郝仁的努力沒有白費。

“大概半個多小時吧!”郝仁只能粗略估計一下。

“才睡了這麼一會嗎?我都覺得睡了大半夜!”霍寒煙看到窗外一片漆黑,又看了一眼床頭的鬧鐘,才剛剛九點多一點,這才相信郝仁的話。

“吱呀”,臥室的門開了,霍家老祖母和霍寒煙的母親把門放開一條縫,各自瞪著一隻眼睛向裡面瞅。

“奶奶,伯母,你們都進來吧!”郝仁索性上前將門全部拉開。

“寒煙,你覺得怎麼樣了?”老太太和霍母齊聲問道。

霍寒煙挺了挺胸,然後手撫心口,仔細回味了一下,這才說道:“我覺得胸口好多了,沒有以前那麼悶了!”

“我看你的臉色也紅潤了些,”霍母欣喜地說,又來問郝仁,“我女兒應該是好了吧,小郝?”

老太太也恢復了大家族主事的神采:“小郝,你治好了我的孫女,想要什麼,儘管說!”

郝仁雙手一攤,苦笑道:“奶奶,伯母,你們想得太簡單了!”

“怎麼?”一老一少兩個婦人異口同聲。

“手少陰心經一共九個穴道,我今天晚上才打通第一個,還有八個,起碼還得八天!”

“還要這麼久?”霍母的臉上的喜色又沒有了,“小郝啊,你行行好,不能一天把所有的洞穴全部打通了,或者一天打通三五個也行啊!”

郝仁臉色一變:“恕我無能,你們還是另請高明吧!”說著,作勢欲走。

霍寒煙一下子急了。她的病剛剛有點起色,母親就把醫生得罪了。她嗔道:“媽,怎麼跟郝神醫說話呢,你看郝神醫累成啥樣了?”

老太太作為一家之主,見識遠超霍母,她見郝仁動怒,立即訓斥兒媳:“我們跑遍了全世界,終於找到個靠譜的醫生。該怎麼治,從現在起,都聽醫生的!”

霍母這才注意到,郝仁臉上、脖子上汗珠一顆一顆的,顯然費了大力氣。她連忙賠罪:“小郝,伯母心太急,你別往心裡去啊!”

郝仁沒理她。這又不是自己的丈母孃,何必給她好臉色!

他對老太太說道:“我的真氣已經耗盡,讓霍大哥送我回去。我要靜心休養,把損失的真氣調養回來。否則,霍小姐的病我沒法治!”

霍寒山剛才在客廳抽菸,聽到郝仁的話,立即走了過來:“兄弟,還用不用給我妹妹開個方子?”

“開方子就不用了,可以喝點粥,做個食療吧!”郝仁略一沉思,“可以給霍小姐熬個膠參湯。阿膠補血、人參補氣,氣血同補,每天早晚各喝一小碗,對霍小姐大有裨益!”

“郝神醫,你跟我哥哥都兄弟相稱了,再叫我霍小姐就太生分,叫我寒煙吧!”霍寒煙柔柔地說,目光如霧,定定地籠罩著眼前這個人。

“好吧,寒煙!”郝仁不由自主地答應了,但是他也有自己的條件,“那你也別叫我郝神醫了,我們也兄妹相稱吧!”

“不行,你佔我便宜!你還不見得比我大呢!”霍寒煙抗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