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叫魚來巡山喲,青山綠水任我遊耶…”水怪哼起了小曲,將手裡的三叉槍擱在了肩膀上。他倒是不慌不忙,過去便將劉從的頭從水裡提了出來,還未仔細看清楚,便有一道紅光閃過,水怪臉上出現一個小口子。

“夠快呀。”干將幾乎是在他接近的一瞬間出的手,原本是朝著喉嚨而去的一刀,只是割到了水怪臉上。未得手的干將,一掌拍打到水面,隨即翻身連跳幾下,站在了一片荷葉上。

“哦?是劍靈?先前看你因為亂說話被關起來了,沒想到這麼快就出來了,看不出還是有點本事的,這樣吧!你說出這小孩的身份,我放你們一馬,反正咱們都出不去。”水怪並未出手,擺動著魚尾,等待著干將的回答。

“我可不會上你的當,隨便說話再被關起來豈不是很好笑?”干將冷笑一聲。

“雖說魚的記憶是彈指間,但我也不會忘了這茬,只要你肯說,我便有辦法。”水怪在空中擺動魚尾旋轉一圈,攤開手在空中擦了一下,就好像擦窗戶般擦了一下,原本晴空萬里的荷花池變成了黑夜,黑夜後的星星還在不斷的移動,讓人眼花繚亂。“現在可以說了,想說什麼便說什麼,這裡誰也聽不見,任憑誰也無法聽見,荷花池的寂靜時間。”水怪微眯起雙眼,身上銀白色的甲冑更顯得光亮。

“干將,這個魚頭想幹嘛?”莫邪有點搞不懂地問道。

“不曉得,關了燈讓我說故事,可能是困了想睡了。”

“這年頭的魚頭,除了翻著肚皮睡覺,便是躺在水裡無所事事,唉,難怪這般閒暇無聊。”

干將莫邪議論道。

“閉嘴!給本魚閉嘴!讓你們快些說,把剛才未說出的話說出來!就是剛剛說了不可說的話而被關起來的話!”水怪氣得拿著槍比劃著,魚尾還在不停的一上一下。

“姑且信你一回吧,你可知道避塵門?”干將發問道。

“你們到底是如何來這裡的…怎麼會問這個問題,這裡就是避塵門的一處荷花池!這兒,本大爺腳底下!就是避塵門,我們就在避塵門裡面!”水怪用三叉槍指了指下面。

“啊…”干將莫邪大吃一驚。

“接著說,快點!”水怪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我們的小主人,他在避塵門裡的藏寶閣內有一幅畫像上出現過…”

此話一出,荷花池的黑夜就像一塊布被扯掉,立馬變回了白天。但這句話是真真切切傳入了水怪的耳朵,他差點沒握緊手中的三叉槍。

“一語便將我的‘黑夜密語’破解了,真可謂是重磅訊息,跟我來吧。”水怪不再多言。

“閣下怎麼稱呼?”

“暫且叫我‘魚蛟’吧。”

魚蛟回到了斷橋上,衝著干將打著招呼示意他跟上。

“這是?”干將輕功還是了得,踏雪無痕般,輕點幾下荷花便來到了斷橋之上。

“過來握著我的手,然後把眼睛閉上。”魚蛟伸出一手。

莫邪朝著干將點了點頭,干將便握住了魚蛟的手。

“你也閉上。”魚蛟指了指靈體狀態的莫邪。

莫邪無奈的聳了聳肩,也閉上了雙眼。

“一會不要出聲,也不會睜眼,當然這手一定不能放開,切記。”

“好。”

干將知曉這個橋只有半截,他原本以為魚蛟會施展什麼法術,誰知道魚蛟只是單純地拉著他的手往前走。干將雖不知這座斷橋的具體長度,但兩人閉著眼睛這要是一不留神踩空了,豈不是落了水裡,想到這裡,干將的手汗不停的往外冒。此時魚蛟握緊了干將的手,這一握便使干將鎮定了些,兩人便慢慢向前走,不知過了多久,這腳下的路依舊是實打實的路,而非別的什麼,干將不再多想什麼,就跟著魚蛟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