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八:廣陽火光,曲公出逃(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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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安已經乘坐馬車到了城門下,這馬車是他老早便安排好的。
“喲老先生還急著出城門啊?您要再來晚一會,可就要翻牆出去了,嘿嘿!”守門的將士擺著手,吩咐左右將其放出了城門。
“謝過將軍了!”曲安道謝後,再度上了馬車。這是他的最後一張臉譜,今天曲安的氣使用過多,除非這個地方打坐聚氣,否則再無法變出一張臉譜來。
曲安走進馬車時嘴角浮出一抹笑,邁出了廣陽這個大門,便從囚籠中釋放出來了。
還未等曲安坐穩,身後便有馬蹄聲響起。
“車伕!快走!”曲安拉開布簾說道。
車伕沒有猶豫,抬手揮動馬鞭,馬兒吼叫一聲便朝前跑了起來。
“急報!急報!立即封鎖城門!立即封鎖城門!”前來計程車卒一手拉著韁繩一手拿著軍令。
兩守門士卒遠遠便聽急報,連忙將城門關上了。
“可有見曲公的身影?”前來傳達命令計程車卒問道。
守門計程車卒搖了搖頭,他倆並未有見到曲公的身影。曲公在廣陽何人不知何人不曉,他那肥胖的身材更是深入人心,若是這般顯眼的人出城門,他倆一定會記得。
士卒將手中曲安的畫像交給二人說道:“將此畫像貼在告示榜上,若是發現此人立即上報,今夜收好城門不得再讓人出城門!”
“是!我等接令!”倆士卒接過畫像,那畫像上確實畫著一個臃腫不堪的老者,正是大名鼎鼎的曲安。
“看好了,一隻螞蟻也不要放出去。”這人辦完事便上了馬,隨即消失在風塵裡。
等人走遠後,倆士卒才反應過來,有一件事情忘記上報了,先前急匆匆往外走的那個老者。
“先前哪個人好像也不像什麼可疑人…?”
“那是當然,這每日來來往往的人數不勝數,不能說都記得一清二楚,但曲公的長相與身形何人不知何人不曉啊?”
“就是,先前我檢查馬車裡並沒有藏什麼人,就那老者一人,外加一車伕而已…”
“不過這曲公到底是犯了什麼事?”
“不該知道,還是不要知道的好,只管接命令即可。”
“對對對…輪到咱操心…”
倆士卒聊完後,又打量了下手中的畫像,再三思索也得不出什麼結論,然後便將畫像貼到了告示榜上。
曲安早已將一切打點好,若是今日他未回府,則讓府中的下人將整座府邸付之一炬。曲安算好了時辰,拉開窗簾將他伸出外面看向身後,果然有火光與滾滾濃煙從廣陽城裡冒出來。
望著天邊這巨大的火光與濃煙,曲安心裡頓時有點苦澀,自己苦心經營多年,生活了大半輩子的府邸就這般沒了。他不是沒有想過放下野心去做個純臣,只是當他如是想的時候,宇文嘯的眼裡已滿是殺意。曾經幼小龍,也會有齜牙咧嘴揮動爪子的時候,他曲安自己倒是快入土,只不過放不下自己的孩兒,為了孩兒也應當爭一爭,爭得不是權力,而是活著的機會。
以前有人告訴過曲安,什麼叫落子無悔。他曲安當然明白這個道理,只是他還是會覺得捨不得,捨不得曾經生活過的府邸,捨不得自己的謀臣陸見言。
“車伕啊,翻過前面那座山是什麼地方?”
“大人真愛開玩笑,這山的後面依舊是山!”
曲安不再說話,年輕的時候就想著闖蕩四方,現在的他只想尋求一處安生之所,他已經不想再知道山的後面是什麼了,總之也不會好過以前的地方,人終究是念舊的,舊的事物有感情,新的事物不一定會有,曲安也不再有那麼多光陰去跟新事物培養感情。
“可惡的曲安!”宇文嘯錘了一下桌子,這下他的安穩覺又沒了。
“王兄不必擔憂,臣弟已命人在全城搜捕了。”其實宇文輔心裡也大概知道曲安的動向,他能猜到曲安是逃走了。
“報!”帶刀侍衛快步走了過來。
“何事?”宇文嘯問道。
“曲府發生大火,該府的下人已全部葬身火海…”侍衛說到最後一句話是放緩語氣在說。
“哈哈哈哈哈!曲安!!!好你個曲安!!!”宇文嘯幾乎是咬著牙說出的話,說完兩句便昏倒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