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安搖了搖頭說道:“物品的擺放都沒有挪動的痕跡…”

“…”眾人一時之間也不知說些什麼。

曲安又接著說道:“我準備明日釋出告示,全城尋女…即使我小女不嫁到蜀國也行,只希望她能平安無事便好。”

範世瑾等人走出曲府的時候,能看到曲安的背影有些落寞。

“範大哥…你說這曲小姐能去哪兒?”劉從開口問道。

範世瑾一面想著什麼一面說道:“有時候事情並不像我們看到的這般表面…”

“什麼意思…?”劉從不解地說道。

熊敬崇敲了敲劉從的頭,道:“大了就知道了!”

“這跟年齡又有什麼關係…真是的!快說嘛!”劉從拽著範世瑾與熊敬崇不放。

魏叔進將劉從拉了過來說道:“下雨了便要尋雨具,如若能預測何時下雨便不用這般…一個是年輕時候的視角,一個是年長之後的視角,劉小弟你要學的東西還很多!”

劉從看了眼柏溪樾問道:“柏哥兒,你懂嗎?”

柏溪樾伸出一指來回晃了晃道:“嘖嘖,等你到我這個歲數便能懂了。”

“我看你也不懂!”劉從嘟囔著嘴。

“所以說你懂啊,從弟…唉!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少給我裝蒜!”

劉從與柏溪樾你一句我一句的,眾人便走到了客棧。

第二日,曲府小姐失蹤的事情,便在外頭傳的沸沸揚揚。

一行人出了房門,坐在外頭吃飯的功夫,前前後後的人,都在討論曲淇兒失蹤的事情。

眾說紛紜,有說曲淇兒是被謀害的,也有說曲淇兒是尋找先前的情郎了,更有甚者說曲淇兒是威脅到了某人的統治,於是被人暗害了。

“一個曲淇兒,把廣陽城都變得熱鬧起來了。”劉從的頭靠著後面一桌,這樣聽得更真切一點。

“曲淇兒是廣陽之花,能不引起話題嗎?”柏溪樾邊吃飯邊說話,飯粒都噴了不少,就像種地似的。

“多吃飯,少說話。”範世瑾用筷子點了點兩人的碗。

“不過話說回來,這曲丞相應是有幻識的吧?”劉從冷不伶仃冒出一句話。

這句話一出,桌上眾人的表情都變了。

“你等知道幻識與龍識的契約關係嗎?”

先開口說話的,是魏叔進。

範世瑾點了點頭,他早年聽熊茂臻說過,幻識是從龍識的骨血裡衍生出的,二者關係微妙且不可逆。“按理來說這丞相應是不會忤逆君王,不過這古往今來也有不少丞相整出么蛾子…”範世瑾道。

“那是因為對幻識的掌控,只有賦予幻識的那一代君王,也就是說,新任君王與舊任幻識擁有者,並無這種契約關係。”魏叔進一字一頓地說道。

劉從抬起手說道:“那龍生龍,按理來說新任君王是前任君王的子嗣,既然三者都掛鉤,為何會毫無關係?”

“這就是龍識的恐怖之處了,龍識並不是單純的遺傳性神識,一方面它要求該龍椅之人是該國之主,另一方面又要求是上一任君主血脈,就此來看,每任君王的龍識皆是新誕生的,而其賦予的幻識便只能與之達成某種協議。”魏叔進放下了碗筷,手指沾了沾酒水,在桌上畫著自己所描述的關係圖。

“那新君主再賦予新幻識不就好了,這樣一來舊幻識便不以為懼!”熊敬崇道。

“不,在舊幻識沒有完全消失之前,新任君主是無法給予新的幻識…”魏叔進低頭說道。

魏叔進的父親,魏玄成便是舊幻識的擁有者。南唐大將軍李交泰一直視其為眼中釘,便是想將魏玄成除掉以後,藉由小唐王的手來擁有幻識之力,可惜南唐太后知道權力平衡的重要性,她一直有意保住魏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