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布大笑了幾聲便回道:“這事本使者可做不了主,各憑本事吧!哈哈哈!”

然後便出來一宦官招呼眾官員入了這大殿,只剩下三個使臣團留在原地,三個國家的使臣沒有想互相交流的意思,都望著這大殿的方向,等著南唐的傳召。

“何時才到我們呀…這下好了使者都被晾在外邊。”柏溪樾原本有點擔憂,這等的他都沒有擔憂的心情了。

“切莫心急,等在這的又不是咱們一人。”範世瑾閉目養神般站著。

此時劉從還是不斷在環顧在宮殿,他想將每一處都記在腦海裡,如若不是這預言紙,此刻應當是賞景觀花一般的心情。

“各位使者,請移步大殿!”宦官不知何時出現在眾人面前。

三個使團聽到這宦官說完,便紛紛上前走上這通往大殿的臺階,這臺階其實不如身後那般長,卻是爬的分外用力。

柏溪樾一旁拉著劉從的衣袖,方才還在嫌等得過久,此時腿又開始打顫起來。

“同門啊,方才不是還嫌太慢麼?”劉從笑著調侃道。

“從弟,你可別取笑我了,此時我恨不得就坐在這地上不走了…”柏溪樾帶著哭腔說道。

沒走幾步便能看到這宮殿的外貌了,巍峨、龐大、氣勢磅礴,都可以來形容這座大殿,這大殿的房頂似乎能下臥一條龍。

“使者入殿!”

“蜀國使者入殿!”

“晉國使者入殿!”

“楚國使者入殿!”

門外的宦官高聲喊道,這聲傳入大殿之中,大殿中的宦官再度重複道。

幾人跨入這大殿便能遠遠看到那王座上的唐王,確係是一個小孩童,而其身後的簾子後面坐著一人。

唐王頭戴的珠簾冕,那珠簾遮住了唐王的臉,讓人隔遠看不清這人的面部表情,這珠簾與唐王身後擋住太后的簾子是一樣的,只能透過簾子看清身形看不清太后的樣貌。

文武百官分別站在兩側,唐王的左手邊站的是文臣,右邊則是武將。

見宦官通報後,百官皆向後看了看,不過很快便轉過身來。

“蜀國使臣叩見陛下!”

“晉國使臣叩見陛下!”

“楚國使臣叩見陛下!”

三個國家使臣紛紛跪地磕頭,齊聲說道。

“平身。”唐王發出稚嫩的聲音,這聲音卻不似那般有氣無力,嚴肅、莊重、低沉,說完便抬了下手。

“各位使臣到我南唐可是有要事相商?”唐王身後珠簾中傳來一女子的聲音。

三個使臣你看了看我,我看了看你,不知誰先說為好,不一會倆使臣便看向彭布,彭布年長於倆人,理應先言。

彭布見倆使者都望著自己,便心領神會的接了這好意,用手掂了掂這袖口,便開口道:“在下北晉使者,奉我晉王旨意,特地來拜見唐王,相商聯唐抗蜀之計策。”

“這晉國還是有意思,我這南唐離這蜀地甚遠,何談聯合抗擊?”珠簾後的女子聽完彭布一語,冷哼一聲便說道。

殿上大臣開始小聲議論起來,交頭接耳討論個沒完沒了,就是沒人站出來說個一二。

“若是唐國與晉國合作,可我借晉國道入這後蜀,到時共分這蜀地!”彭布答道。

太后沒有理會彭布的意思,隔著簾子轉頭望向蜀國使臣,便慢悠悠說道:“蜀國使臣怎的沒有話講?”

“回太后!我蜀地雖不與南唐交接,但這唇亡齒寒的道理,想必唐王與太后不會不知!若是我後蜀覆滅,北晉與南楚大軍會師南下便無後顧之憂,蜀亡則北周、南唐危矣,蜀存則北晉與南楚不敢南下或北進。”範世瑾聽聞太后話語,將這幾日要說的話脫口而出。

這範世瑾一言出去,朝堂上的百官便炸開了鍋,議論更甚。

“太后!後蜀猶如風中殘燭,晉楚聯軍不到一年便能踏平其地!”彭布意圖駁回範世瑾的唇亡齒寒之說。

“哈哈哈哈哈哈!我蜀地易守難攻,以舉國之力反抗,你等莫不說一年了,就是給你們十年也休想入我漢中!”範世瑾仰天大笑道。

“早就聽聞這蜀使非等閒之輩,先又龍王爺降雨開道,之後又傳白虎飯堂才高八斗之人,莫不非就是你?”簾子後女子輕聲笑了笑,隨即便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