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什麼跟什麼?”王皓月將掛在臉頰上的頭髮往後撩了撩,一股不耐煩的樣子,皺著眉頭便說道。

這時船工頭跑了過來,連忙說道:“哎呀王將軍!這小事哪勞煩您費心,小的來處理就是了!”

王皓月挑了挑眉道:“一邊去,這事本將軍親自處理。”接著對左右吩咐道:“把這些人都帶到船頭甲板處來。”

這船頭甲板空曠,面積也挺大的,十多個船工就在甲板上,捂肚子的捂肚子,叫苦的叫苦…

彭布見狀連忙招呼人尋船上醫師過來,就這樣一群船工與一群士卒分兩行站在這船頭上,王皓月一人坐在椅子上,後排站著一排士卒,定睛看著前面這群船工,打量幾下便指了指鄧載說:“你!大個!對,就是你!過來過來,把情況描述一下。”

鄧載左顧右盼確認再三後,指了指自己,便上前幾步。

“將軍啊,這幫人當我們下人不是人!餵我們吃泔水啊!”鄧載說得差點哭了出來。

“對呀,對呀!”

“還拿不拿我們當人了!”

“我看這搬運的活,不幹也罷!”

底下幾個船工趕緊附和道。

彭布眯起眼睛觀察著眾人,待醫師驗完吃食後,便問到醫師:“醫師啊!這吃食裡面可有什麼不妥之處?”

“回大人的話,這吃食並無什麼異常之處…但…但這用餐的地方確係有泔水味道…”醫師審詞奪句再三便說道。

彭佈擺了擺手示意醫師下去,又轉頭命人把船工頭帶上來。

隨後船工頭便被倆士卒架了上來,這彭布還沒開口,船工頭便喊冤道:“大人冤枉啊!大人冤枉啊!”

“聽說你這飯都沒吃便走了?是否早已得知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彭布示意士卒掌嘴船工頭,隨即便問道。

“大…大人…下人不過是肚子不舒服…再…再說,賬房…不也是沒吃嗎?”這船工被左右掌嘴打得話都說不清了。

“那還不把賬房請過來!”王皓月瞪了瞪左右士卒。

不一會賬房先生也被人架了出來,一把便跪在地上磕頭道:“王將軍、彭大人饒命啊!在下也不知…不知情…登記登得好好的,突然便聞到一股泔水味…下人便走了呀…”

彭布見兩人各執其詞,都在推脫自己的嫌疑,便吩咐手下說:“把這兩人腿腳綁上繩索,扔江裡涼快涼快!”

左右手下聽完,便拿來繩子,上前開始捆倆人的腿腳。

“大人!大人!這不妥呀!小人上有老…下有小…”船工頭驚恐的說道。

任憑倆人怎麼反抗,這士卒氣力極大,一士卒抬起倆手,一手抓一個頭,將倆人頭按在甲板上,另一士卒將繩子捆在倆人腿腳。捆好後,繩子另一頭固定在船上,這一頭捆在倆人腿腳上。

“推下去。”彭布話語中不帶一絲憐憫之心。

“啊啊啊啊!”

這倆人便被左右士卒扔進這江水裡面,倆人一頭扎進這翻滾江水,一股涼意便席捲而來,身子往水中沉了好幾米,嘴裡不停的在灌水,鼻子也不敢呼吸,倆人萬念俱灰,就在放棄的時候,這繩子又拉動了,將倆人迅速向上拽,拉出水面後,這般重見天日的感覺,倆人嘴裡吐著水,鼻子使勁呼吸著空氣,這繩子又不見往上拉,就這般將倆人懸掛在空中。

彭布上前幾步,走到這船沿邊往下看了看,接著問道:“你們倆人可否能說事情緣由了?”

這被倒掛在空中的兩人想開口,但這嘴裡還是不停冒水出來,身上還掛著不少水草,只得用力點頭,嘴裡含含糊糊說道:“能…能…”

彭布笑了笑,又撫了撫須示意手下將倆人拉上來。

倆人被拉上來了,隨即被左右再度扔在了王皓月前面,倆人身上嘴裡的水,原本被太陽曬乾的甲板,又溼了一大片。

這賬房先生緩過神,便爬到王皓月腿便說道:“王…王將軍!這事跟我可沒什麼關係…我答應船工頭剋扣一成的工錢…我來…我來做…做假賬…事後五五分成…但這泔水事件,小人真的不知啊!王將軍饒命啊!”

“呵呵!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以後別人便會說王將軍給下人吃泔水,剋扣工錢,誰人還會給王將軍做事?”彭布彎腰對著二人說道。

“不…不是小人乾的!都是這賬房先生一人所為,與小人無關啊!小人…小人…小人身邊的小廝可以作證…”這船工頭話音剛落,身後擠出來一點頭哈腰的人。

這人不屑的看了看船工頭說:“大人!小人可以作證!全是這兩人所為!”

“你?!我平時可是帶你不薄!你怎的這般翻臉不認人?”船工頭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這人。

“行了別吵了!”彭布說道,隨即轉頭問王皓月:“這三人應當如何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