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女孩子一旦糾結一個問題,那就是沒完沒了的存在。而我自己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從星期六那天上午開始,我洗完所有的衣服,寫完所有的作業。又早早的做好午飯,和爸爸吃完弄完後還不到十一點半。我想著我下午要去李耀文家,但是等我把東西收拾好後,我又不想去了。不知道怎麼回事莫名其妙的脾氣就上來了。一個人在家蠕怵了一個下午,最後也沒去。而星期天的上午我又重複了一遍星期六上午的事情和下午的事情。

所以直到星期一我一進教室,李耀文就問我,怎麼星期六星期天都沒去找他?我只淡淡的回了他一句忙,他就哦了一聲,隨後我們便沒有下文了。

我有點懊惱自己,怎麼這唯一一個在這個班願意搭理我的人也讓我弄生氣了呢?其實,那天的事情仔細想來也沒什麼,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氣個什麼勁。

所以在接下來的幾天裡,我再同李耀文說話時就好聲好氣多了。不過這樣的狀況還沒維持兩天我又氣上了,原因還是周雪。

那天是體育課,前面半節課老師教了我們女生排球后,後面就讓我們自己練了。而男生那邊在打籃球,這本來和我們這邊的女生沒什麼關係。但是不知道是誰帶頭起的哄,男生那邊原本隨便玩玩的籃球最後變成了一場比賽。

我一開始沒在意和楊雙雙在練顛球,但是後來我們這邊的女生全部都跑過去圍觀了。楊雙雙也扔了球喊我一起,我一見周圍都沒人了,自己一個人在這練也無聊。也就索性跟過去了,就正好瞅見周雪懷裡抱著李耀文的外套。

我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突然間就覺得心裡很難受。覺得周雪抱著的不只是李耀文的外套,更甚至是李耀文。我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把外套給周雪,給徐浩然不行嗎?他們不是玩的好嗎?怎麼不給他?而且他又沒有在打籃球,他不過是在看罷了……

直到快下課的時候,體育老師讓我們趕緊收了去排隊。我看到李耀文過去跟徐浩然說了句什麼,然後就轉過頭去看周雪。他從周雪懷裡接過自己的外套,兩人也不知道說了什麼,反正笑的倒是很開心。

我心裡不舒服,也懶得再去看他們。我一直以為李耀文只會對我不一樣,看來他對誰都一樣。而等到我注意到自己心底真實的想法時,我居然懊惱到想打人。我強迫自己不再去想,等回到教室的時候,李耀文從我身後走過,讓我讓一讓的時候,我假裝沒聽見。見他欠著身子從我身後小心翼翼的走過去,我就更氣了。

而對於接下來星期四星期五的兩天期中考試我也在和李耀文的冷戰下進行,直到最後的交卷鈴聲打響,我才反應過來我這兩天在幹嘛。

星期六我在家的時候,心裡就不時的煩躁,我已經給李耀文臉色看好幾天了。而前兩天我估計他也感受到了,所以最後兩天也沒怎麼理我。

而爸爸也還是一如既往的對我那般嚴肅,並沒有因為我一次寫作拿獎就對我放寬鬆一點。當我告訴他我考試完了之後,他就開門見山的問我,什麼時候分數能下來?我說我不知道,我又不是老師。他就唬著臉拿眼睛瞪我,道“你要是敢給我考上回那麼丟人的分數,你下學期就不要念了!”

我嗯了一聲,也沒心情跟他反駁。直到星期一上課的時候我和李耀文也沒怎麼說話。而最近這幾天我每天早上去的又跟平時一樣晚了,而且每天中午吃飯的時候我也不和李耀文一起了。有好幾次我看到他對我欲言又止,但最後還是在徐浩然的吆喝聲中,起身跟著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