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飛蟲,薄翼透明,聲音微弱。

王煊訝異,看到它最先想到的就是:朝生暮死。

但這種微小的生物,卻引發古人很多感觸,如:人生如蜉蝣,一往不可攀。

還有詩嘆:寄蜉蝣於天地,渺滄海之一粟。

王煊從未將蜉蝣和超凡生物聯想到一起,提及它最多的就是,渺小,短暫易逝。

“過了。”小蟲帶著光暈,竟是老氣橫秋。

周圍的腐爛怪物,一根腳趾頭就能踩死一大群蜉蝣,沒什麼生物注意它,都將它無視了。

“蟲仙,有何指教?”王煊確實不解,向它問道。這種蟲子竟則在指責他,應該不會簡單。

蚍蜉開口:“你當這裡是什麼地方了?爭強鬥很,攪得地獄中不得安寧,藐視巨城,破壞平和。”

王煊一怔,地獄很安寧嗎?夜晚,每當月亮升起時,荒野中游蕩者無數,血淋淋,全地獄都在暴動。

制於山嶺中,平原上,一座又一座城池,看似沉寂,可若是進入城中,會立刻被滿城怪物攻擊,稍有不慎就會死得很慘,成為徘徊者。

王煊壓根就沒看到地獄什麼時候安寧與平和過。

但他還是耐著性子,溫和地解釋:“我也是迫不得已出手,一群超凡者圍剿我,沒得選擇,我只能反擊。”

滿城都是徘徊者,都是意識混亂的怪物,偏偏一隻小蟲有清醒的思維,這自然很不正常。

“我親眼看到你在這裡作亂,擾亂了地獄的秩序。”蚍蜉懸浮,發出微弱的光,還不如夜晚的螢火蟲。

早先,真聖道場的最強門徒聯手圍剿他時,這隻蚍蜉怎麼不站出來?

王煊蹙眉,道:“我如果不出手,會被他們獵殺,你應該早點出現,警告那些人。”

“我趕路耽擱了,但你錯就是錯了。”蚍蜉不滿地說道。

王煊心中不快,他已經儘量以平和的語氣在這裡解釋。不久前,他還在大開殺戒,連傳說中的5次破限者,都殺了四名。他由殺氣騰騰,到好言好語,轉變很大,這隻蚍蜉還拿捏上了?

而且,據他了解,地獄本就是一處磨礪之地,連所謂的“平衡法則”,都是為了確保公平,培養絕頂奇才。

怎麼到了蚍蜉口中,這裡成為有主之地,外來者需要在這裡“守規矩”,連爭鬥都不允許了。

“這是什麼鬼東西?”他暗中問手機奇物。

“那是什麼花?”手機奇物沉默很久了,開口就是這樣一句,它還在琢磨那朵願景之花呢。

最近數日,它確實被王煊給驚到了,但是一直在忍著,保持它的“格調”,沒有主動去問一個真仙。

但是現

在,它有點忍不住了,王煊4次破限,一個人鑿穿真聖門徒的聯盟,著實讓它動容。

“我問你那隻蟲子什麼來頭呢?”王煊不滿。

“大機率來自聖皇城,或者機械聖廟那種同級別的地方。”手機奇物猜測。

王煊微驚,他早就已經知道,在地獄深處,皇城、聖廟等最危險之地,有的徘徊者會主動出來。

只是他沒有想到,從那些地方出來的生物會有清醒的意識,這超出預料了。

他問道:“你不是說在舊聖時期,地獄就是培育天才的地方嗎?現在看怎麼像是成為別人的地盤了。”

手機奇物道:“誰說地獄有主了?它從來都沒變過。只是皇城、聖廟等地底子厚實,很久沒有被清理過,積澱下來各種神秘與非凡奇物等,誕生出一些特別強大的個體,有些變異了,產生了意識。”

王煊被驚到了,怪物變異,徘徊者覺醒,不再是出於本能行事,而是誕生出強大的意識!

這就有些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