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不是假話,自從他進來第一天,就一直在防著,怕這隻貓鬧妖,偶爾去揉的它的頭也是惡趣味。

至於老陳,別看平日鎮靜,其實內心慌的厲害,所以,他時常“擼貓減壓”,並且慢吞吞的講古,一切都是為了拖延時間來修行。

王煊與老陳都沒有忘記,那塊骨曾被鎮壓在佛門祖庭地下,如無意外,必然是絕世大凶物。

王煊練張道陵的體術,老陳練菩薩拳,都是在為鎮妖做準備,畢竟傳說這兩教的東西很適合降妖除魔。

但現在看來,他們遠遠低估大妖的層次,別說作為對手,連逃都夠嗆,現在都是“喂貓的料”。

白虎任三人匯合,沒有阻止,它慢慢踱步,緩緩逼近,早就將老陳當成早餐了,聽他講古拖延到現在,都成了晚晚晚晚……晚餐。

確切地說,現在是晚餐乘以三。

王煊嘆道:“老陳,明天看來真要為你開追悼會了,冥冥中早有註定。即便我將你救活過來,也無法改變大勢。”

“閉嘴,我還沒手撕戰艦過把癮呢!”老陳不愛聽。

青木是最崩潰的,第一次進來就遇上這種大妖魔,神話傳說現於眼前,他受到的衝擊太大了。

砰砰砰!

三人反抗,但全都被白虎的大爪子拍飛出去,滿身是血,縱然老陳與王煊拼命進攻,也遠不是它的對手。

“穿紅衣服的姑娘,你家走丟的貓在這裡,趕緊帶走!”王煊喊話。

一剎那,清脆如銀鈴般的笑聲傳來,動聽但卻很冷,內景地深處,一個紅衣女子撐著油紙傘,在煙雨迷濛中朝這邊笑。

這一刻,王煊與老陳頭皮都要炸開了,那聲音太清晰,響在耳畔,兩人霎時間感覺到死亡的威脅,這是遇上“超級大個的”了!

老陳低聲斥責:“王教祖,請你閉嘴,別惹她了,我們連她的貓都對付不了!”

白虎看到那女子後,尾巴都搖起來了,簡直化成了一隻白狗,要多乖順有多乖順,然後它轉身撲過去,叼住青木就向紅衣女子那裡跑。

可以想象青木何等的崩潰,第一次進來就體驗到地獄級的開場。

王煊與老陳狂追,但是根本打不動白虎大妖。

還好,白虎大妖沒有吞食青木,將他放在那層大幕前,這是想獻給紅衣女子?但是隔著大幕沒法送過去。

“果然啊,佛門祖庭下鎮壓的東西不能碰,白虎的那塊骨頭似乎是開啟這片內景地的鑰匙,而絕世白虎大妖魔卻只是那個紅衣女子養的寵物!”老陳滿頭大汗,小腿肚子都在打顫,常在河邊走終於溼鞋了。

王煊低聲道:“老陳,你看到沒有,那紅衣女子似乎出不來。”

老陳回頭觀看,紅衣女子立身在朦朧之地,小雨淅瀝瀝,像是隔著一層大幕,似距離這裡極其遙遠。

王煊道:“最開始我們進來時,曾看到她在雷霆中爆碎,應該是幻覺,真正的她在遠方,無法跨越過來。”

這種感覺就像是鬼僧在夢中與他相見時,演繹菩薩拳法,宛若隔著大幕,立身無盡遙遠處,時間長了身影會散掉。

老陳頭皮發麻,道:“內景地果然有太多的秘密,水太深了,她與內景地隔著一層大幕,到底立身在何處?!”

他們兩人不斷倒退,離出口不遠了,白虎進逼,跟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