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人以內為最佳。

所以這一次就派了十個人。

“還能幾次?”

有人感嘆著湊來。

是個女子,年三十六,正是水潤的年齡,瓜子臉,狐媚眼,瓠瓜般的腰和臀讓人無法將她與絕頂劍客聯絡在一起。

此次出海,皆劍客,以這位奇女子為首。

她沒說過自己的名字,但在江湖上留有名號,金蛇劍宗。

若非親眼所見,王平安與白阿明都很難將她和這個名號聯絡上。

傳聞金蛇劍宗的劍很快,快到能追上光,且其劍法詭譎,配上足以追光的金劍,那就仿若一條金蛇,當然,她的對手更願意將之稱為毒蛇。

她慵懶地朝著二人笑了笑,彷彿知心大姐姐一般捉弄了兩人幾句,調戲著他們一些感情生活上的話。

這倒是讓這兩個少年……不對,已是青年的心平靜了些許。

但是,他們仍然感覺惴惴不安。

尤其是王平安。

他總覺得天地再度不一樣了。

有點像他的阿爺離去的那一日。

只不過天沒塌,地沒陷,說不清究竟是個什麼情況。

最終,他們出海了,十個人坐上一艘千尺大船,船上烙滿了符籙,一層層法陣就如同刷漆一般塗抹在船上,可以說這艘大船是人族法器技術的結晶。

只是本來打算迎接無窮無盡的阻撓的他們卻什麼困難也沒有遇上。

風平浪靜,海波如鏡。

好似有人為了歡迎他們,將汙濁的大概清洗了一遍。

出海十日,十人輪流值守,輪流休息。

而王平安除了第一日休息過,其餘日子就沒有再睡過覺,不過修行到了他這個境界,睡不睡覺也無妨。

至於何故不睡,因為他第一夜就做了個久違的夢。

是那個他永遠都無法忘懷的一晚。

阿爺說走就走,將他拋下。

那副決絕冷酷,他一直試著忘記,想用阿爺撫養他多年的溫馨時光掩蓋。

但是很難,所以他不再做夢。

可出海第一晚就不由自主的做了這麼一場夢。

修行到了他這個境地,自然清楚這個夢不簡單,其中必定飽含深意,尤其涉及到他的阿爺,那位與傳說中的劍客乃同一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