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鐵只是在拓荒者地圖上稍微規劃了一下自己前往冰雪荒原後的行程,然後就安心的在酒店裡住了下來。

第三天。海勒想讓他收集一點海島上一些特殊植物的種子。張鐵也想再買一點拓荒者前往冰雪荒原的必須裝備,因此在酒店吃完晚飯後,就離開了酒店。

拓荒者的裝備很容易買到,前後花了不到四個金幣,張鐵就讓自己從頭到腳煥然一新,頭上戴上一頂海狗皮的帽子。手上帶著一副熊皮手套,身上披上一件狐毛的多用途披風,再背上一把當地特產的海陸兩用的重型拓荒劍,張鐵的樣子。已經和街上那些來來往往的拓荒者沒有多少區別了。

拓荒者的東西買到了,可海勒想要收集的植物種子卻讓張鐵在城裡轉了好幾個小時,最後才在一個偏僻到連張鐵都不知道是哪裡的位於郊區的一個農貿市場內的一個小商店裡買到了一些。

等買完種子把種子收進背囊之後,那個小商店就直接打樣了,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以後了。

張鐵順著記憶中的原路返回

夜晚郊外的路上行人非常稀少,道路兩邊都是一排排的高大的白樺,張鐵走了二十多分鐘,也只是遇到了三五個人,對於現在的張鐵來說,走這麼點夜路,當然還不會讓他感到有什麼好害怕的,何況張鐵現在還有黑暗視覺

有汽車的燈光從後面射過來,走在路上的張鐵連忙走到路基邊上避讓,十多秒之後,六輛小車從張鐵旁邊飛快的駛過,有一輛車經過張鐵身邊的時候,軋到了路邊上的一個小水窪,“嘩啦”的一聲,張鐵猝不及防之下,一片泥水一下子就濺到了張鐵的褲子上。

“法克”,張鐵大罵了一聲,可是開車的人根本不管他這個路邊小人物的感受,半點也沒有停下車來道歉的意思,眨眼之間,六輛車的車隊就駛出了幾十米外。

遇到這種事,除了罵一聲之外,張鐵也懶得去計較了,只能自認倒黴,就在張鐵準備擦拭著褲子上的汙水的時候,張鐵就看到前面的路上,幾顆合抱粗的白樺一下子從路邊轟然倒下,正正的攔在路中,有一顆樹直接砸到了第一輛車的引擎蓋上,一下子就把那快速行駛的車隊給逼停了下來。後面有兩輛車減速不及,還一下子撞到了前面車的車屁股上。

“快退”即使隔著幾十米,張鐵也能聽到那六輛車中有人驚天動地的大叫了一聲。

回應這一聲大叫的,是路邊松林裡面如蝗蟲一樣飛出來的一片在黑暗中閃耀著寒光的飛斧。

有的飛斧撕開了車身脆弱的鋼板,一下子鑲嵌到車身裡

還有的飛斧直接把那些車輛上面的防彈玻璃砸出一片蜘蛛網一樣的裂紋

第一波的飛斧眨眼之間就耗盡,除了讓那些車輛的外表看起來狼狽無比之外,沒有傷到一個人。

轉瞬之間,除了第一輛被大樹倒下砸到的車子以外,所有的車都開始訓練有素的飛快後退,無法開動的第一輛車上瞬間跳下來六個拿著盾牌和利劍的男人,一聲不吭的就向道路兩邊的松林裡面殺了過去

第二波的飛斧轉瞬即至,從第一輛車上衝下來的六個人還沒衝到路邊,就在一片呼嘯而至的飛斧的斧影中被撕成了碎片

有的飛斧準確的從被第一波飛斧破壞的幾個車窗裡面飛到了汽車裡面,那正在後退的五輛汽車中的三輛汽車裡面,立刻就爆起了一團血霧,噴射的鮮血像剛剛被汽車軋過的路上的小水窪一樣。濺射到汽車四面的玻璃上,把那些玻璃染得一片通紅

就在張鐵前面十多米外的地方,又有幾顆合抱粗的白樺樹倒下,把那幾輛後退汽車的道路給徹底的堵死了。

後退的幾輛汽車的車門一下子開啟,車裡面的人衝了出來,瞬間就和那些從道路兩邊衝出來的穿著黑衣的殺手們廝殺在一起

慘叫兇狠的廝殺濺射的鮮血刀劍與利斧切入身體的聲音還有那些剛剛升起來就湮滅下去的戰氣圖騰

幾秒鐘之內,還沒等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的張鐵想好是要衝上去救人危難一次或是乾脆轉身跑開避過這次不知道的麻煩的時候,場上的殺戮和局勢,已經一下子明朗了了。

短短的幾十米長的路面上,就在那幾輛東倒西歪的汽車的燈光之中。躺著三十多具仍在流著鮮血的屍體,大多數是從車上下來的人,還有七八個是穿著黑色衣服的殺手,不斷有穿著黑色衣服的殺手在那些屍體上利索的補上一刀。

一個身材高大渾身浴血的男人,靠著一輛已經停下來的車。拿著一把長劍和一面盾牌,把一個女人護在了自己的身後。憤怒的看著周圍那些慢慢圍上來的神色陰冷的血腥殺手。

那些殺手的數量。雖然在剛剛的戰鬥中還有一些折損,不過此刻的人數也在五十人以上。

“你們是什麼人”保護著那個女人的男人大聲的質問道,“與巴拉斯家族為敵的後果,一定讓你們血債血償”

周圍的那些殺手一聲不吭,只是慢慢圍了上來,封死了那個男人和那個女人身前身後所有的退路。

“基塔。不用問了,難道到現在你還不明白嗎,把這些人派來的,正是巴拉斯家族裡的那幾個老不死”一個冷靜的聲音響起。被那個男人保護著的那個女人幽幽的嘆了一口氣,“那些人的愚蠢與貪婪,已經讓他們喪失了最後的一絲理智,而選擇與魔鬼合作了。他們也不想想,就算把我除掉了,巴拉斯家族的財產,又怎麼可能落到他們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