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級恢復之軀在夜晚翻倍的效果此刻已經慢慢體現了出來,張鐵此刻似乎都能感受到身體體內和外表的那些傷勢在緩慢的恢復著。

在聽到一陣整齊的腳步聲慢慢從城堡大廳的門外傳來的時候,張鐵才睜開了眼睛。

臉色凝重的張太白走在前面,在他的身後,是兩隊穿著通體漆黑的甲冑,個個攜刀挎劍,一個個氣息凝練的護衛,那些護衛有二十多人,走起路來,自然而然的就有一種威勢和煞氣在裡面。

在看到張太白的那一刻,張鐵明顯感覺到這個長風商團的主事者之一臉上鬆了一口氣的表情,那個表情似乎在說你沒事就好

張太白今天穿在身上的衣服有些隆重,是一套黑色的男士禮服,估計原本在慘叫什麼活動,也是在聽到潛龍島這邊生的事情的時候突然趕過來的。

“我想和你單獨談談”張鐵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走過來的張太白看了張鐵一眼,點了點頭,抬了一下手,整個城堡大廳裡的長風商團的高手和護衛一個個就走了乾淨,只有兩個人在大廳的入口處背對著大廳在警戒,不讓任何人靠近。

“我這次帶來的人都是懷遠堂的長風衛,這些人都是家族子弟出身,忠誠上絕無問題”張太白說道。

張鐵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站在懷遠堂中的這些大人物的角度上來說,那些人或許不會出賣懷遠堂,離開了懷遠堂那些人就什麼都不是了,但自己算哪根蔥,為了利益。親兄弟都有動刀見血的時候,何況那些傢伙和自己只是5oo年前是一家子,大家族之中同樣也是良莠不齊的。何況對有的人來說,就算被人利用了自己也現不了。

“我今天剛剛被長風商團派來保護我的高手暗算了,對這些我既不知道名字又沒見過面的人。就多了一些小心,我實在不希望我和你在這裡說的話沒過兩天就弄得人人皆知”張鐵直白的說道,也不管張太白聽了這話後微微難看起來的臉色。

“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正在儀陽城剛剛聽到訊息就馬上趕過來了,具體的事情透過水晶遙感通訊無法說清楚”

張鐵就把自己今天和劉響於張海潮兩人認識的經過及隨後被劉響暗算和遭遇追殺的事情向張太白講了一遍。

“劉響想要暗算你,那張海潮呢,還有。你怎麼現劉響有問題的”作為一個大商團的主事者之一,遭遇到這樣的大事,張太白當然不會聽張鐵的一面之詞說什麼就是什麼,他馬上問出了兩個問題。

“張海潮估計已經凶多吉少”張鐵嘆了一口氣,“至於我是怎麼現劉響有問題的,那不是明擺著的嗎。先,他們兩個在一起,如果同時遇到襲擊,因為張海潮的實力比他要強一點,能最先逃出來的,一定是張海潮而不是他,如果按照他說的話。張海潮一個人就足以把那些襲擊者擋住,那麼他就沒有必要跑過來,再加上他,兩個人的實力足以把那些襲擊者殺光,這就是他露出的第一個破綻,如果襲擊者的實力比他們兩個強,最有機會跑出來的是張海潮而不是他,如果襲擊者的實力與兩人相差不多,他不應該把張海潮丟下一個人跑來,如果襲擊者的實力不如他們兩個。他也就沒有必要跑來,這是他露出的第一個破綻,讓我一開始就對他有了提防。”

張太白皺著眉頭想了想,慢慢點了點頭,“你說的有道理。但也不是絕對的,因為一些特殊情況和意外,常常會出大多數人的想象”

“我知道可能有我不知道的情況,我的推論未必就能把所有的情況包括在內,所以我開始只是懷疑,沒有馬上動手”張鐵笑了笑,“我不知道長風商團讓高手保護一個人的時候遇到這樣的危險有沒有固定的處置程式,但對我來說,遇到這樣的事情,我所做的第一件事,是在遠處示警,讓我保護的那個人知道出現了危險情況,讓他做好應變準備或者藏起來,而不是拖著受傷之軀找到我要保護的那個人,把危險帶到他的身邊,然後告訴他讓他和我一起逃命他沒有示警,而是直接過來找我,這就是我懷疑他的第二個地方”

“還有呢我想你一定是現了什麼,最後才抓住機會先下手為強的”

“當然,讓我徹底肯定他有問題的,是我和他在逃跑的時候他不著痕跡做的那些事情”

“他在和你一起逃跑的時候做了什麼”

“他在我們逃跑的沿途留下了讓人可以追蹤過來的標記,他留標記的方式非常的巧妙和高明,一般人幾乎不可能現,那是一套在行走過程中,透過腳印的深淺,腳印之間距離的變化和與周圍的環境中出現的某些東西自然契合在一起的一套自然痕跡系統,他以為我看不出來,而恰恰相反的是,我看出來了”

在雜貨店那幾年,唐德那個死胖子教會了自己許多的東西,那些東西當時學起來覺得非常的傻b,比如看人耳朵之類的,但在出來之後,張鐵才現,就是這些原本以為沒什麼用的東西,在許多時候,卻能派上大用場,反而是在學校裡學的那些用來混飯吃的本領,到了現在,幾乎都用不上了。

“就算是這樣,這也不能完全說明劉響就是叛徒”張太白看著張鐵,“他留下的那些痕跡,也許是為了方便張海潮和長風商團的人能找到你們”

“的確有這種可能,不過相比起這種可能,他有問題的可能更大”張鐵毫不在乎的笑了笑,“三個破綻加在一起,他有問題的可能已經是百分之八十,我可不會為了那百分之二十可能存在的人性的善良和某些意外用自己的生命去冒險,我寧願最後我活著。別人說我有可能錯了,而不是那種我掛掉,別人在惋惜我不夠聰明”

張鐵一邊說著一邊就把一直裝在身上的那根長針拿了出來,丟到了張太白的手上,“就在他想用這根東西插入我後腦的時候。早有準備的我先一步把刀插在了他的肚子裡,這根東西上面有毒,你們拿去檢驗一下這就知道是什麼毒了”

張太白拿著手上那根詭異的長針,已經無話可說,臉色徹底變得鐵青,“你放心。這件事,長風商團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張鐵等的就是這句話,隨後,張鐵又把自己遭遇追殺,如何死裡逃生的事情簡單的交代了一遍,整個過程。唯一省去的,就是張鐵拜師的那段。

張太白問了幾個關鍵問題,然後就眯著眼睛,沉默的思考了一會兒,才嘆了一口氣對張鐵說道,“照你這樣說的話,那個老頭有可能是一位鍊金大師。恰巧救了你一命,只有這樣的人才能有本事從岩漿之中走出來毫不傷而且隨手就製造了一場爆炸,沒想到這樣的高人居然能出現在海島龍窟,可惜無緣拜見,就這樣讓他走了,唉”

“或許這個人以後還會出現也說不定”

“你不知道,這樣的高人行蹤一向詭秘難測,一日之間僅僅靠自己的腳程就能遠行數千裡,比飛艇還快,與這樣的高人相遇。完全可遇不可求”張太白似乎在為與這樣的人失之交臂而扼腕,隨即又想到一個問題,“那個追殺你的強戰士呢,後來如何,他們有沒有暴露自己的身份”

就在張鐵剛剛想要把自己最驚人的那個現。關於那些人來自晉雲國琅琊郡天寒城甄家的來歷說出來的時候,大廳外面的守衛哪裡,突然傳來了一群人的腳步聲。

“主人吩咐,現在一切人不得入內”這是守衛的聲音。

“難道連我也不行麼”這是一個女性的聲音,這個聲音在冷淡之中帶著一股高高在上的味道,隨著這個聲音一出現,守衛的聲音沒有了,然後幾個人就同時進入到了城堡的大廳之內,徑直向張鐵所在的這裡走了過來。

一看到有其他人進來,張鐵一下子閉上了嘴,同時心中也暗暗惱怒,更是堅定了“獨自造船”的決心,就算這座城堡還沒造好,但這座城堡已經是自己的了,自己想和人單獨談點事都有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搞個屁啊,真當這個地方是廣場啊。

張鐵心中雖然有些惱怒,但臉上卻不動聲色,聽到那個聲音的張太白的臉色卻露出了一絲溫和但微微有一些尷尬的微笑。

“夫人,我不是說讓你在飛艇上稍等一下麼,我處理完這裡的事情就會回來”

“我看飛艇之下有一座城堡,以為是老爺的金屋藏嬌之所,所以特定進來看看,老爺如果看上哪個女子,直接告訴我娶進門來就是了,我可不是小心眼的婦人,老爺現在就算有了八房的妻妾,再娶上八房,也是無妨的”隨著這個聲音,一個盤著高聳髻,看樣子三十多歲的美豔貴婦就在兩個侍女的導引下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