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毫無疑問,這個最後從飛艇上下來的人論起身份來無論在哪個國家都可能和鐵角軍團的軍團長克勞塞維茨大人相差無幾。對這樣的人物,萊布尼茨上校當然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看到最後從飛艇上下來的那個人眼光如電的落在自己身上,萊布尼茨上校胸膛一挺,儘量保持著一個較有尊嚴的姿勢走到了那個人的面前,主動的敬了一個軍禮。

“我是黑炎城的最高主官萊布尼茨上校,閣下的飛艇已經進入到黑炎城的一級空域。不知閣下蒞臨黑炎城有何貴幹”

因為對方是華族人,所以萊布尼茨上校這個時候說的就是華語,在諾曼帝國,華語是所有上流社會必須掌握的語言,更是帝國所有上流酒會和沙龍的標準用語,華語和華文是高貴和身份的代表,如果張鐵這個時候在這裡,聽著萊布尼茨上校說出這麼一口流利的華語,還不知道要驚訝成什麼樣。

聽到萊布尼茨上校這麼說。那個最後從飛艇上下來的老者只是淡然的點了點頭,然後揮了一下手,旁邊的一個戰士上前,就把一份檔案交到了萊布尼茨上校的手裡。

一看到那份檔案上的象徵著帝國的血龍圖案,萊布尼茨上校就jing神一震。小心而恭敬的拿過那份檔案看了起來,那份檔案是由帝國外交部和軍部聯合出具的一份帝國疆域內所有領空的特別通訊證明和一份行動備忘錄,根據這份授權和這個備忘錄,上面的那艘來自晉雲國的飛艇可以合法的進入到帝國任何城市的一級空域內,而且飛艇上的人無論幹了什麼,都可以zi you離開,最後自然有帝國外交部和軍部人員負責與其交涉。而必要時,看到這份檔案的帝國地方官員和駐軍,還有義務協助和配合這份檔案的持有人進行某些行動。

這份檔案的真假萊布尼茨上校自然能一眼看得出來,但檔案上的內容卻讓萊布尼茨上校看得一頭霧水一個來自晉雲國的騎士階位的大人物帶著這麼一份檔案來黑炎城幹什麼呢這裡有什麼東西值得這樣的人千里迢迢的跑上一趟嗎

那艘懸停於黑炎城市民廣場上空的飛艇自然是非常耀目的存在。不僅市民廣場的人可以看到,實際上整個黑炎城的人,只要抬起頭來,幾乎都可以看到那艘銀光閃閃的巨大飛艇。

已經被提拔成為工廠車間的管理人員。下了班走在路上的張鐵的老爸在看到身邊的人對著遠處天空指指點點的時候,一抬頭。也看到了那艘飛艇,看到那艘飛艇的時候,張鐵的老爸呆了呆,嘴唇微微顫抖了一下,然後臉sè有些發白的回到了家中。

張鐵的家還是那個家,這個時候的家裡,因為要照顧到張鐵大嫂一天天大起來的肚子,張家的米釀店,已經很長時間沒開門了,而張鐵的老媽,一天到晚在家裡,有一半的時間,差不多都在圍著自己的兒媳婦在轉著,張鐵家裡的廚房裡,這些時ri,一天到晚都飄著各種誘人的食材和煲湯的香味,引得路人垂涎yu滴,對此,張家的親家公和親家母們一個個倒是非常滿意。

張鐵老爸回到家中,發現張鐵的老媽還在廚房煲著湯,但臉sè,卻已經沒有了往ri的那種活潑和jing神,張鐵的老媽在看到張鐵老爸的時候,咬著嘴唇,yu言又止。

“別說了,我剛剛回來的時候已經看到了,是張氏懷遠堂的銀風級飛艇”

“會不會是因為別的事”張鐵老媽有些期冀的開口說道。

“那飛艇上有懷遠堂宗人閣的標記,我看到的,不會錯了”張鐵的老爸苦笑了一下,“這次一定是宗人閣的長老親來,除了為了我們的事情,黑炎城這個地方,就是有天大的事,宗人閣的長老也不會親臨”

“我們在這裡過了幾十年了,他們怎麼可能發現我們的”

“我在懷遠堂只是無名之輩,當初我假死脫身,這幾十年過去了,都平平安安,那假死之身都成灰了,最近才被人找到,我估計,是果果身上的先祖血脈覺醒了,這才出了紕漏,讓人找上門來了”說到這裡,張鐵的老爸笑了起來,“想不到我張平庸碌一生,先是娶得賢妻,生個兒子竟然還能覺醒先祖血脈,老天爺真是帶我不薄”

張鐵的老媽伸過手來,握住張鐵老爸的手,眼睛中已經有淚水在打轉,張鐵老爸反而安慰的拍了拍張鐵老媽的手。“放心,沒事的,我只是詐死私奔,算不上大過,也就是在上走一遭,回去少不了吃幾年苦頭而已,要不了命。這世道這幾年也越來越不太平,或許這次回到族地,能有懷遠堂照應著。反而是一件好事”

“是我當初害了你,原本你可以”張鐵的老媽淚如雨下

“別說了,一個男人連和自己心愛女人私奔的勇氣都沒有,那還叫男人嗎,那點家業算什麼”這一刻張鐵老爸的身上的那種男子氣概。是如此讓人著謎。

晚飯時,這些ri子一直在外忙活的張鐵的大哥張陽回到家中,張鐵的老爸把他拉到屋中,十分鐘後,張陽從屋子裡出來,臉上的神sè已經是震驚萬分,他看了看自己的老媽。又看了看自己的老爸,覺得就像看到了一個童話,這幾十年,活生生的愛情童話居然就一直在他的身邊。那童話裡,卻都是柴米油鹽

晚飯後的那一段時間,張家家裡的氣氛始終籠罩在一片不安中,如此過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原本外面街道上在入夜以後還有狗在叫。可叫著叫著,不知道為什麼,整條街上的狗都安靜了下來,只有一排卡卡卡的沉重而整齊的腳步聲安靜的在街道外面響起。

聽到這陣腳步聲響起,然後停在自家門外的時候,張鐵的老爸和老媽,還有張陽與張鐵的大嫂,一個個都屏住了呼吸。

張家的大門無風自開,然後,一個揹著手的蒼勁身影就從外面慢慢走了進來。

看到那個身影的張鐵的老爸渾身一震,連忙拉著張鐵的老媽在家裡行大禮跪拜而下,看到自己的父母都跪下了,張鐵的大哥也連忙拉著他的嫂子跪了下去。

“張氏懷遠堂不肖子孫張平攜妻子兒媳婦拜見六叔公”

進來的那個人正是從飛艇上跳下來的最後一個人,那個人冷著臉,一聲不吭,在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幾個人之後,一個人揹著手,先到張家開的米釀小店裡轉了一圈,接著又到廚房裡看了看,最後來到正廳之中,看到正廳中主位香案上規規矩矩供奉著的幾個張姓的香火牌位,臉sè這才微微舒緩了一點。

老人鼻孔裡冷哼了一聲,看了在跪著的幾個人一眼,用手指著張鐵的大嫂,“你入我張氏門中,如今身懷六甲,腹內既是張氏血脈,未免傷胎動氣,可不必跪拜,起來吧”

“張平,你可知罪”老人的聲音一下子冷肅了下來

這個時候,當黑炎城夜幕降臨,那從飛艇上下來的一行人來到張鐵家中的時候,在布拉佩,所有人都在為明天的啤酒節和狂化ri做著最後的準備,整個契夫裡村,到處已經透露出了一股濃濃的節ri氛圍。

漢娜作為契夫裡村明ri參加花車出遊的姑娘,差不多整整一天,都在和村裡的那些姑娘們呆在一起,裝點著花車,準備著新衣服,弄著頭髮,當然,還有晚上回來把自己為這次節ri釀的啤酒拿出來裝到桶裡,明ri要拿到布拉佩販賣,對布拉佩的未婚姑娘們來說,明天在出遊中啤酒釀得最好喝的那個女人,就有機會獲得“啤酒皇后”的榮譽,這個榮譽,對一個布拉佩的姑娘來說,那可是至高無上的讚美與認同,它對一個布拉佩女人的意義,大概就相當於一個普通鐵角軍團計程車兵突然之間變成軍團長一樣。

契夫裡村以前出過一次“啤酒皇后”,不過那已經是三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即使這樣,這件事情還是每年都會被契夫裡村的人津津樂道的提起,並引以為榮契夫裡村是什麼地方,那可是以前出過布拉佩啤酒皇后的寶地啊而且這個榮譽並不是每年都有的,只有那些能釀造出真正讓所有人都認同的好喝啤酒的女人,才有機會問鼎這一殊榮,在今年之前的四年裡,布拉佩啤酒皇后的桂冠一直無人摘取。

漢娜雖然也有著和每一個布拉佩姑娘一樣在啤酒節這一天“封后”的野望,可漢娜知道,要實現這個野望的可能xing幾乎微乎其微,她釀造啤酒的手藝,全部學自她的大嫂和老媽,雖然不至於太差,但在契夫裡村,也只能屬於中等水平,要把這種每個女人都會的技藝在布拉佩玩出花樣玩出水平,實在是太難了。甚至就連漢娜家裡的人也不認為漢娜能拿到這個極致的榮譽。

不管怎麼說,啤酒節麼,只要快樂就好了。

漢娜家裡人的這種想法,一直等到晚上大家一起幫漢娜把啤酒發酵罐裡的啤酒灌裝到木桶裡的時候,才開始改變

在發酵罐的蓋子開啟以後,老哈里第一個聞到了發酵罐裡那些啤酒與以往截然不同的特殊香味,一聞到這個味道,老哈里就驚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