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鐵剛一動,肩膀就被斯內德緊緊的扣住,斯內德的眼裡閃著一股寒光,剛剛的溫情瞬間就消失不見,一雙眼睛如要捕食獵物的蛇一樣死死盯著張鐵的臉。

“你和這裡的守衛很熟”

“是啊,我就住在這裡,怎麼能不熟呢”

“那我們一起進去”

“好啊”張鐵笑了笑,神態輕鬆的說道,“只不過這邊的家屬區管理比較嚴,你們兩個是生面孔,要進去的話要叫裡面的家屬出來領人才行,我和守衛說一聲,讓我哥出來領我們進去就行,走吧,我們一起進去”

張鐵先走出了一步

三個人一起向那個小區的門口走去,每走一步,張鐵的腳步都像錘子一樣的落在心上,這個時候,張鐵只覺得自己口裡發乾,眼冒金星,完全就像在走鋼絲一樣,腳下就是萬丈懸崖,一個不小心就要粉身碎骨,只要守衛一開口,說不認識自己,那自己就完了,這個時候張鐵就是在賭,賭斯內德和哈克這兩個人比自己還怕被曝光,這是張鐵的感覺,張鐵感覺這兩個人對黑炎城的城衛軍及其忌憚,這一路來的時候,碰到兩波城衛軍,張鐵都感覺到斯內德摟著自己的手的力道都會變強一點,似乎在jing告自己不要亂來,普通的城衛軍也許不放在這兩個人的眼裡,可黑炎城的軍官最低都是由五級以上的戰兵晉級而來的高手,這裡是現役軍官的家屬區和宿舍,到處都是軍人,有大把的軍方高手在裡面,張鐵就不相信這兩個人敢和自己一起往裡面闖,自己今晚的生機,就在讓這兩個人相信自己能拿到木塊,但實際上又拿不到的這一線矛盾之中能拿到,兩個人目的達到了,自己就是死,完全拿不到,兩人絕望之下,自己也是死,只有這兩個人在能拿到和拿不到之間搖擺的時候,才有自己的活路,自己的生命對他們來說才有價值。

這些道理,都是這兩年在雜貨店打工的時候唐德告訴他的給那些絕望的人一線希望,也就是給自己一線希望,讓自己有用,但別讓人用完就不需要再用,這就是身處囫圇時弱者的保命之道。

如果這兩個傢伙最後會相信自己說的話,抱著試試看的想法放自己過去,那自己就徹底逃出生天了。

離小區門口的那兩排站崗的城衛軍越來越近,張鐵表面上故作鎮定,實際上一雙腳都差點軟得挪不開步子,離那些士兵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六十步

五十步

四十步

三十步

看到三人走近,已經有jing覺計程車兵看了過來,終於,快要到二十步的時候,張鐵肩上一緊,斯內德摟著他的手已經用力讓張鐵轉了個方向走開。

“我改變主意了”斯內德的話讓張鐵心裡快要崩斷的那根弦又一下子送了下來,“拓荒者都不太喜歡和這些穿制服的人打交道,有些很簡單的事被這些人一弄會變得很麻煩,我們還是另外想個辦法再說”

“這有什麼麻煩的,很簡答啊”張鐵故作不解的說著,“要麼我進去把東西拿出來,要麼我們一起進去把東西拿出來,交易就完成了嘛”

“斯內德,我總覺得這個小子不太對勁兒”跟在兩個人身後的哈克甕聲甕氣的說了一句,讓張鐵心中一跳

在轉入街邊一處不顯眼的角落裡的時候,斯內德冷冷的看了張鐵一眼,“哈克,你先看著這小子,我去轉了圈,看看這裡的情況”

斯內德離開,哈克的一隻大手掐落在張鐵的脖子上,“小子,我就是覺得你不對勁,別跟我耍花招,你要不老實,我一把捏碎你的脖子”

張鐵老實的趕緊點頭

十分鐘後,消失了一陣的斯內德重新回到了這裡,臉sè變得更難看,“我們先回去”

“你們放開我,我進去兩分鐘,一會兒就能把那木塊拿出來給你們”

“閉嘴”斯內德一聲低喝,哈克的手一用力,張鐵就覺得自己的脖子上像被一圈鋼筋給裹起來一樣,瞬間張鐵的臉就變成紫紅sè

“別弄死他,回去再說”

三個人用了比來時更快的速度回到那家拓荒者旅店,一路上,哈克和斯內德都沉默不語,兩個人只是用一種暴躁而狠毒的目光看著張鐵,讓張鐵的心漸漸的沉到了谷底,張鐵知道,自己前面的花招起作用了,讓這兩個人的計劃失敗了,兩個人現在正在矛盾之中,而真正考驗自己,決定自己生死的時候來了<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