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顧仁娜的到來,喬玉璽還是有點驚訝的,驚訝顧仁娜怎麼知道具體地址還找來了?面上卻只留下驚喜,好似顧仁娜是專門奔著他來的。

“你怎麼來了?我臨走的時候並沒說我來這裡啊?”喬玉璽把顧仁娜拉到了他的桌子上,周圍坐的,都是圈子裡想巴結廖教授的人,所以今天他也不算是毫無收穫。

“是雅蘭說起來我才知道的?你怎麼不說清楚,若是說清楚,我也要來看看的。”顧仁娜的話包含著輕微的責備之意,不過喬玉璽就像沒聽見一樣。

“沒說清楚,是我的不是。這事回家再說,既然來了就好好看看,守正是個有出息的孩子。”喬玉璽一派溫和,並且跟在座的人介紹這是他的太太。

面對能給喬玉璽帶來幫助的人,顧仁娜也不故作清高,三分冷淡七分熱情的跟眾人談笑起來,分寸拿捏的恰到好處,大家既驚訝於喬玉璽的太太如此冷豔,又因為跟她能搭上話而沾沾自喜。

“瞧瞧!就是那位,她怎麼來了?”李天芳悄悄地跟苗繡咬耳朵。

“能是聽到這事兒,來看看守正?”苗繡仔細看了看顧仁娜,她嫁過來的時候,顧仁娜一直在外邊上學,所以苗繡其實是不認識的。

“誰知道她什麼想法?這幾年我也見過她幾次,就覺得好似戴著一層面具,看不明白。”李天芳搖搖頭,這樣的女人段位高著呢,沒有幾個男人能把持得住。

苗繡歪過身子跟秦長生說了幾句話,秦長生才往喬玉璽那一桌看去,不過遠遠的看了一個影子,這十二多年沒見了,人總是有變化的。

“她能是來看守正的?”秦長紅有點不解。

秦長生搖搖頭,說不準啊!顧仁娜就是瘋子!這事兒他知道的遠比苗繡知道的多,顧仁美有時候說起顧守正這樣的身世,那些話語可是一句都不假。

能讓親哥哥破口大罵的女人能是啥好人?秦長生對顧仁娜一點好印象都沒有。

“我們得提防著點兒,提防著直接上前認兒子,現在守正拜師可不是鬧著玩兒的,不能讓她攪了局。那樣大家都沒面子!”苗繡眼睛緊緊的盯著顧仁娜。

“你坐著點兒,我去跟思畫說一聲,這麼半天我也沒看到守正在哪?”

秦思畫正放最後的點心盤子,為了避免出差錯,得親自盯著,上完了之後才去吃飯。正點著數看到自己老爹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秦長生把話一說,秦思畫就愣了一下,這女人偏偏今天跑了來。不過這事兒也不必大驚小怪的。

“爸,您去吃飯吧,沒什麼事!守正拿東西去了,等他回來我跟他說一聲。那女人……不會亂說的,這事兒說出來,她比我們可丟臉多了,她沒那麼傻。就算她傻,她丈夫可不傻!”

秦思畫幾句話就讓秦長生安下心來,說的也是!拋棄親生兒子,還想要他的命,這話哪說都不好聽。顧仁娜不會讓自己陷入這樣的境地的。

顧守正很快就把那塊假的古玉拿了回來,吃飯之前還得有個簡單的拜師儀式。遵循古禮,顧守正是得給廖教授磕三個頭,敬茶才算是完畢。

十幾分鍾就結束了拜師的儀式,廖教授喝了顧守正的茶,從兜裡掏出一個盒子遞給了他。這就是傳說中的拜師禮了。

“老廖啊,你手裡好東西那麼多,給你徒弟準備的啥呀?開啟給我們這些老傢伙都開開眼。”金老故意出聲,讓顧守正開啟盒子看看。

顧守正看了一眼師父,廖教授在一邊笑的慈眉善目的,見師父微微點頭,顧守正當著眾人開啟了那個小盒子,眾人才看清盒子裡擺著一枚玉佩,已經用紅線編織好了。

“哦豁!這是老廖他母親傳給他的二龍戲珠玉佩呀!”有了解廖教授的一下子叫破了這塊玉佩的來歷。

很多人並不瞭解這塊玉佩,是如何的厲害?就詢問了起來。

“廖教授的母親是晚清皇室中人,家裡的珍寶數不勝數。傳說這塊玉佩是祖傳的。一整塊和田玉雕成的。最關鍵是二龍戲珠那個珠子,上邊稍微帶了點紅色。

雕刻的人手藝也好。這東西圈裡人都知道。藝術性十分的高。沒想到啊!老廖直接傳給了徒弟。”

顧守正也沒想到師父出手,就是讓人驚掉下巴,這東西當家傳之寶都是可以的了。當下,他又給師父鞠了一躬。廖教授傳他衣缽的心意、決心,都在這小小的玉佩之中了。

“來讓我們大家舉杯。恭賀老廖,得此佳徒!”金老捧哏捧的好,一時之間大家紛紛恭賀廖教授,今天的目的也達到了。

喬玉璽萬萬沒想到,拜師竟是收的關門弟子,還給了那麼一件寶貝。說白了就那一件東西。只要在顧守正手裡,這輩子他是吃喝不愁了,日後揚名立萬也不在話下!

一時之間,仍是有點後悔的。若是早知道,現如今這份榮耀。就該有喬家的一份!那他的工作豈不是蒸蒸日上。有了廖教授的支援,還有金老……

喬玉璽後悔而顧仁娜是後怕!她並不知道大哥把這孩子養的這麼好。這些年她與大哥通訊,從沒有隻字片語問過一句,剛開始怕自己心軟,後來有了倆孩子,就忘記了,顧不上了。

她吃準了顧守正在鄉村長大,不會有什麼大出息,即使傅修文把他接到帝都,也難成大器。所以她一直不聞不問,沒想到這孩子竟如此出色!

她一時之間也有一種竊喜的感覺,覺得他不愧是自己的孩子,遺傳了她和顧修文那個蠢貨所有的優點!不過還是像她多一點,知道為了自己籌謀,她看著手拿玉佩的顧守正,頭一次正視起來!

這個時候大家心理狀態各異,有的是嫉妒,有的是羨慕,有的是後悔,有的是遺憾。

傅修文看著顧守正如此優秀,想起錯過的父子之情,心裡的惡念就像毒液一般腐蝕著他,想起顧守正的那些經歷,說不後悔是不可能的!可是後悔也已經晚了,只能是竭力的彌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