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知道,就算陸堯澄也不敢看這個結果,萬一鑑定結果說他們有血緣關係,那這一切就真的大錯特錯了。

怪不得連陸堯澄這樣處變不驚的人,此刻都有點兒慌不擇路。

“陸先生,那聞小姐那邊,”簡單知道這才是當務之急。

“我親自過去一趟,”陸堯澄拎起一旁的衣服,匆匆忙忙出門。

床上,另一個軟嫩嬌柔的人兒從被子裡探出頭,“澄,你要去哪裡?”

“別多事,”陸堯澄結束通話電話,沒回頭套上衣服便匆匆出門了。

“你要開車嗎?可是你的眼睛?”那人在他身後緊忙勸說。

“我說了,別多事,明天馬上回去,別讓我再看見你,”陸堯澄冷然的掃過她,憤然的關上門。

為什麼會是今天,為什麼偏偏是今天?

陸堯澄從來沒覺得,自己的人生中有讓他為難到無法做出決斷的時刻,老天真是愛開玩笑,他在今天決定放棄,老天卻讓一切又峰迴路轉。

聞璐,她好想很克他,總是能將他處理好的一切弄得亂七八糟。

陸堯澄接過簡單的車,自己開車去聞璐家。

簡單也很擔心,陸堯澄實在是不適合獨自開車,但陸堯澄沒有多想,“我必須馬上過去。”

“我知道,陸先生,”簡單不再勸說,果斷打車去找梁東巖。

這個檢測結果關乎著未來所有事情的走向。

要麼是此生宿敵,要麼兩人的感情還有一線生機。

......

“璐璐,你究竟是——什麼時候的事啊?”嶽明珠無論如何也沒想到,聞璐竟然會放任這樣的事發生,她捂著已經快要喘不上氣的胸口,人差點兒倒在地上。

聞璐緊忙扶起她,“已經好幾個月了,我也是前段時間聽杜陌優說她懷孕,我才想到了自己,驗孕試紙我測了,陽性。”

那些人不敢輕舉妄動,退出門口不敢進來。

“陸堯澄一會兒就過來,你想要什麼條件他都會滿足你,到時候你好好和他談吧,”聞璐不想和這些人多費口舌,帶著嶽明珠進了裡屋,關上了房門。

扶嶽明珠在床上坐好,聞璐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嶽明珠並不驚訝,因為這是聞家的規矩。

“你別怪我,這是你父親走的時候明確說的,你和聞欒都不能做出敗壞聞家聲譽的事,”嶽明珠站起身,從床頭櫃的最裡面抽出了一條羊皮鞭,“你知道你父親明明自己也做的不好,為什麼要立這個規矩?”

聞璐搖搖頭,她從小到大都挺母親說過,聞家的兒女,尤其是女兒不能做出有辱家門的事。

而她,不但做了,還是連人倫都枉顧的那種。

“璐璐,你父親一輩子心裡都裝著別人,從始至終沒有我一點兒地方,你知道我作為一個女人,這裡也很疼嗎?”嶽明珠撫著胸口,“這個規矩就是他對我最後的尊重。我本來是帝都岳家的掌上明珠,因為丈夫去世的早,聞欒才成了遺腹子,遇到你父親我沒多想只想平平淡淡的過日子而已,我們說好把對方的孩子都當自己親生的養。

“但你父親家世不好,那時候我憑白受了不少流言蜚語,不少惡語中傷,甚至最後被迫離開岳家,你父親也算是負責任吧,專門為我立了一條家規,就是聞家的兒女不許敗壞門風,”嶽明珠抽吸幾口涼氣,吞了吞哽咽,“璐璐,我想知道,你究竟是怎麼想的?為什麼要留下這個孩子?”

“我沒有刻意要留,我的第一反應也是趕緊打掉他,但是——我還沒想好如何給你,給聞欒,給我身邊的朋友們一個交代,”聞璐的心也痛得要死,“我經受輿論的流言蜚語,我不怕因為終究會過去,但我懷了孕,這就是將我這輩子都釘在恥辱柱上了。所以我想找一個萬全之策,我不想讓你們知道,我想找個時間偷偷的去......”

“聞璐!你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不應該瞞著我啊!”嶽明珠眼眶中的淚水氤氳著,潸然而下。

“媽,你打我吧,我做的錯事我應該受罰,”聞璐挺直了身子,將外套脫掉,只餘下里面的吊帶衫。

嶽明珠越看越心痛,但沒辦法,她知道作為母親她必須要教訓錯了的女兒,但她內心裡又捨不得。

糾結再三,聽到外面的說話聲,她放下了手裡的鞭子。

聞璐本想跟著她一起出去看,嶽明珠卻命令說:“你跪著,不許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