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電話後,聞璐淒涼一笑。

陸堯澄現在為她籌謀又是為了什麼呢?

愧疚?或者正如他說,他對她有真的感情,所以才選擇幫她?

不過聞璐已經想好了,這一切她只會孤注一擲。

陸堯澄估計也是因為這件事所以出去忙了,沒有告訴她。

正好給了聞璐一些時間,聞璐打了電話給向堃,從向堃那裡得知,所有證據已經蒐集好了,就差聞璐手裡的了。

聞璐沉默了許久,“好,我給你。”

她翻出手機裡的檔案,想了想,最終選擇了傳送。

陸堯澄,這一切,就由我來親自了斷吧。

當天聞璐簡單收拾了行李,便買了當天的機票趕回枝江。

回家前,她親自去見了向堃。

向堃還在單位忙工作,聞璐便叫來聞欒一道去了向堃的單位。

向堃見到她親自過來,為難的嘆氣,“你確定要這麼做?心裡捨得?我知道你也不舒服,陸堯澄那樣的人,誰愛上誰倒黴。”

聞欒瞪了他一眼,用胳膊肘搗了他一下,“證據究竟齊沒齊?別到時生什麼亂子,說好了 將他送進監獄,你別半道上出什麼差錯,到時候陸堯澄沒進去,我們反倒進去了。”

“胡說什麼?我做事你還不放心?你那個檔案我也看了,”向堃又對聞璐說:“的確是很有利的證據,陸堯澄就算沒有直接讓王天生陷害聞欒,那也是間接讓他害聞欒的。”

“肯定和陸堯澄脫不了干係,當初我在醫院值班,就經常看到陸堯澄出現在我們科,當時我還以為是哪個風流老闆領著小情人來打胎的,後來才知道,他就是來看我的,而目的就是我姐,”聞欒也覺得陸堯澄真是好心思,“他為了我姐可真是費盡心機。”

“這樣的人才可怕,有耐心又狠心,”向堃說。

聞璐在一旁默不作聲,“不管了,什麼時候能出結果?”

“這得先等法院給他傳票,”向堃說,“這幾日你小心點兒吧,別接觸他,小心他又用什麼手段,傷害你。”

聞璐點頭,“這幾日我回宿舍住,”這也是她最後的住處了。

想想也傷心,那裡原本是她和穆娉婷最好友情的見證結果現在變成了她一個人的傷心地。

在她離開後沒多久,陸堯澄那邊便來了電話,聞璐沒有接直接結束通話了。

她現在不能心軟必須狠下心來。

鋪天蓋地的新聞突然出現在各大新聞的頭條,就連當初她拍了醫院宣傳照的事都被被人扒出來,做了對比,作為石錘證據放在網上流傳。

她的老師已經讓她不要去醫院,等平息一些再說。

聞璐卻只將自己關在宿舍,不出門。

她已經決定了,這學她不會再上,穆娉婷這麼鬧醫院已然沒有她的容身之處。

鍾致丞聽說了訊息後,特地和別人調了班,來看她。

說要請她吃飯。

聞璐本來不打算去,但最後杜陌優跟著一起出馬,聞璐這才答應。

不過鍾致丞還是很懂她,沒有著急問發生了什麼事,只是載著她在城裡轉了幾圈,然後和她講了一些陸堯澄的事。

“陸堯澄雖然是我的表哥,但我對他並不瞭解,只知道他在我外公眼中也是陸家最驕傲的小輩,那時候我外公還沒有和陸家分家,對陸堯澄也疼愛有加,以至於後來我舅舅,母親他們離開陸家在外辛苦打拼的時候,陸堯澄還偷偷的資助過他們,”鍾致丞一邊講,一邊專注的開著車。

“或許,你把他想的太壞了,他並沒有那麼狠心,有些事他並不是那種喜歡鑽牛角尖的人,”鍾致丞說:“他比所有人都看看得開,不然也不會離開陸家,自己立門戶。”

“不,你是不懂他的野心,”聞璐知道,陸堯澄絕對不是那種簡單的人。

“那是因為他知道他這輩子最應該恨的人不是你的父親,而是他的父親,”鍾致丞細說:“陸堯澄父母最終會走向悲劇,這一切的始作俑者不應該是他父親麼?這一切陸堯澄會想不通?或許就是因為他太清楚,才讓他對你如此執著。”

聞璐愣了,從來沒有人和她講過這一番話。

“陸堯澄活得小心翼翼,或許就是因為看了父母的悲劇,所以他才不想他們的悲劇在自己身上上演,”鍾致丞說:“你說陸堯澄野心大,或許他只是想報復他的父親呢?如果他想報復你,這麼多年他一直關注你,你們一家早就被他整的沒有翻身之地,他還會像現在這樣為了你的新聞到處奔波處理?”

鍾致丞的話,聞璐真的從來沒想過。因為在她眼中陸堯澄從來不是那麼一個明事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