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艾琳叫住她,“你吃醋了?”

“吃醋?”聞璐覺得好笑,“為了陸堯澄?”

“難道不是?”艾琳怔怔的看著她,企圖從她的眼睛中看到一些波瀾,但聞璐始終平靜如水,“你對陸堯澄就沒有半分動過心?”

“怎麼會沒有,我也不是聖人,直不過我可以控制自己的感情,保護自己,而你太執著於自己的感覺,”聞璐只想快速結束話題。

艾琳卻不放過一絲一毫的機會,如果聞璐走了,這可能是她們的最後一面,“小心陸堯澄,這是忠告,他的所有行為都別有目的,這是我最後能告訴你的事。”

“你呢?我又怎麼確定你這番話不是別有目的?或者只是想裡間我和陸堯澄?”聞璐除了自己,現在誰也不信。

艾琳愣住,聞璐的反應超乎她的預料,這個女人遠比她想象中果敢、理智、聰明,這些是她不曾有過的。

“快些離開陸堯澄吧,這個你總該相信,畢竟你心中早就打算如此,”艾琳相信,聰明的女人會釜底抽薪,一招制敵。

“早有此意,不過陸堯澄似乎很難纏,他拒絕了陸家的聯姻,”聞璐突然覺得與艾琳似乎又有得聊了。

“為了你?”艾琳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誰知道呢?陸堯澄的行為誰能猜得透,”聞璐當然不認為是為了自己,但如此一來,她就更沒可能儘快離開陸堯澄了。

“陸堯澄的父親已經召見我了,相信這件事不久就會真相大白,到時候就能知道陸堯澄究竟為什麼選擇拒婚了,”這個答案,艾琳應該比她還想知道。

艾琳神惘,蒼白的面色逐漸漫上苦笑,“就算知道了又能怎樣?無論什麼答案,都不會和我有關。”

“或許和我有關呢?”聞璐說。

“所以你是來炫耀的?”艾琳惱怒,雙手瞬間握拳,眉眼之間恨意湧上。

那眼神好像來自北極的冰刀,分分鐘能讓聞璐葬身。

聞璐卻不在意,只淡淡的笑了笑,“我愛上的人,他若敢傷我半分,我必定要在他心上劃上深深的一刀,他要敢傷我十分,那我就讓他這一生都不好過。”

“你確定這是愛?你太天真了,我這個例子還不鮮明?等你真的愛了,就知道恨既容易又難,”艾琳心中五味雜陳,“你想說,你與我不同,那是因為你還沒徹底愛上一個人,如果你真的陷進去,那將來你與我沒什麼分別。”

“不,你不幸,不代表別人也會不幸,”聞璐不怕走別人的老路,“就算陸堯澄是毒舌,我也要在他清醒並且張著血盆大口的時候,生生的拔下他的毒牙。”

“你口氣不小,”艾琳只當聽了個笑話。

聞璐才不管艾琳是嘲笑還是欽佩,她向來只將自己的信念奉若神祗。

“我會找到真相,並且全身而退,就算不能全身而退,我也要他付出成倍的代價,”不管陸家究竟怎麼樣難以對付,聞璐都不會輕言認輸。

“愛他我就會爭取,不愛我會主動放棄,陸家是趟渾水,我也要趟的明明白白,”聞璐扭身離開,出門前她突然想起還有一句話,“你的蒼耳全部捐了,現在正在一處植物園供人賞玩,聽說那裡遊客不少。”

“蒼耳......”艾琳喃喃,一聲冷笑,“隨你吧。”

拿東西看著礙眼,她便讓Elissio

隨手處理了,陸堯澄也沒說什麼。

聞璐卻迷茫了,陸堯澄這是在意還是不在意?

在意的話,她處理後他什麼花都沒說,不在意的話為什麼又讓它擺了那麼多年?

反正現在眼不見心不煩,她圖省事,陸堯澄也願意寵著她,想著她,這就夠了。

一個姓白的女人——除了那個白芷,聞璐也想不到別人。

但陸堯澄似乎並不將這件事放在心上,也沒給她什麼解釋,她總覺得這裡根本沒什麼事。

她的心天然的向著陸堯澄的方向傾斜,竟然平白無故的就選擇相信陸堯澄。

這也是神奇之處。

要是陸堯澄和白芷之間真有什麼密切的關係,陸堯澄一定會解釋。

聞璐也不知道自己從哪裡來的自信,或許自己這手欲擒故縱玩得好?陸堯澄才對這種若即若離欲罷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