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立即從沙發上翻坐起來,“沒,沒呢,還在和院方交涉,哥你也知道她那個情況,搬動起來很麻煩。”

“是許客求你了吧,”陸堯澄淡淡冷哼。

“沒,他現在哪還有臉來求我,”宋言心善,不忍心把許客往火坑裡推。

陸堯澄沒多說話,轉身先去書房把東西放好,又去了臥室。

宋言知道自己不宜久留,陸堯澄一進臥室,宋言立馬開溜。

“我剛才聽到宋言說的話了,”聞璐看著關上房門的陸堯澄正端著粥進來。

他將粥碗遞給聞璐,“你想替許客求情?”

“你怎麼知道?”陸堯澄未免也太清楚她的心思。

“宋言不想在我面為許客說好話,但他那個人同情心氾濫,見不得別人不好,肯定會想辦法,唯一能找的人也只有你了,”陸堯澄一針見血,連宋言拜託她向他求情的事都猜了出來。

“所以......你的態度呢?”聞璐端著粥碗,小小的抿了一口。

“如果我說不呢?”他面色沉下來,十分難看。

“這的確觸及到你的底線了,對於背叛者,無論理由是什麼你肯定不會原諒,但也不用做的這樣絕吧?”陸堯澄的狠心冷情真的超出了他的想象。

“這是懲罰,懂嗎?站在我的角度,我沒必要對一個背叛者仁慈,”陸堯澄說,“我已經給他機會,現在就是讓他做一個選擇而已。要麼離開我幫他聯絡的醫院,自己去找別的醫院,要麼他離開,從今以後不再是我的助理,當然他也沒可能在枝江找到任何工作並且不會有任何收入來源。”

現實就是如此殘酷,做錯了事還想兩全其美,真當現實世界是童話故事?

“他已經認識到他的錯了,你就不能高抬貴手嗎?”聞璐不懂陸堯澄為什麼這麼冷血。

他一句話就能決定一個人的生死,為什麼不能仁慈一點?

“不能,”陸堯澄斬釘截鐵。

因為他碰了不該碰的東西,做了不該做的事,傷了不該傷的人。

“好,”聞璐只能使出最後的方法,“還記得我們之間三個月的那個賭約嗎?”

“你想用我給你的承諾幫許客?”這完全出乎陸堯澄意料之外,“你想清楚了,你只有這一次機會,確定不用在你弟弟身上?或許我現在心情好,一個電話,明天官網上就會掛出宣告他清白的通告。”

聞璐沒有猶豫,堅定的點頭,“我想清楚了。聞欒是清白的,還他清白也只是時間問題,我不怕等,我相信聞欒自己也不怕。”

“但你想過你自己嗎?和我定下合約,最終,這一年你可能什麼也得不到......”陸堯澄厲聲警告。

“就算這一年我徒勞無功,白給你當情人也沒關係,”聞璐鐵了心,就是要幫許客。

陸堯澄重重的嘆口氣,拿出手機撥了許客的號碼。

沒多長時間,許客匆匆趕來。

不過才一天的光景,許客已經形象全無。

鬍子沒刮鬍茬遍佈,白色襯衫早皺成一團,衣襬鬆垮垮的耷拉著。眼底下有一圈黑,頭髮也凌亂著。

坐在客廳的他一直不安,雙手交疊,不斷地猶疑著摩擦著。

直到臥室房門開啟,陸堯澄從裡面將聞璐扶出來。

他刷的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