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情形之下,他哪裡還顧得上繼續給帖爾其捧臭腳?!

帖爾其氣的咬牙切齒,卻又不能對他怎樣還在人家地盤上,現在本來就已經處境不妙,如果再把老鷹部也給得罪了,那之後可就真的是舉步維艱了。

他狠狠地踹了一腳小几,幾乎把它踹的四分五裂,才一屁股坐在了氈毯上。

立即就有軍醫上前來給他包裹傷口。

他冷冷的坐著沒動,心裡卻已經掀起了滔天巨浪。

今天的事對他是一個不小的打擊,他做夢也沒想到火鶴部竟然請動了格桑部。

不,應該說是文峰,竟然在攛掇了火鶴部之後又說動了格桑部。

現在文峰手握兩個部落,他想要立即召開盟會讓文峰從王位上滾下來,現在看來竟然是不可能了。

可就是這樣,他才更加惱火。

不過是個小兔崽子,他從前從來沒把他放在眼裡,可是如今到底是怎麼就成了這樣?!

手臂上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他還沒包紮完傷口,他的幾個下屬就衝進來告訴他,傷亡慘重,只怕是不能再打了。

帖爾其的心情頓時變得更加惡劣。

他看了厄爾一眼。

厄爾卻目光閃爍,心思完全不在這裡。

他的女兒可還在王庭,之前是想著,反正會把新王給趕下去,到時候他自然會把女兒給接回來。

跟新王聯姻,他是不願意的。

別人不知道,他還不知道帖爾其的性子嗎?帖爾其怎麼可能容忍一個毛頭小子凌駕在他頭上?加上文峰自己也是個毛頭小子,他以為文峰是註定輸定了的,所以這門親事他開始就沒打算當真。

可現在,他卻有些後悔了。

如果站在了文峰那邊,說不得還真的能撈一個新王的岳父噹噹,看這小子短時間就能說通火鶴部和格桑部,並且抓時機抓的這麼準,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可見是個拎得清並且有時運的,只怕還真的有他的一番造化呢。

他後悔的腸子都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