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哪裡有做皇子的親生母親做的她這麼憋屈的?簡直太叫人噁心了!

小宮女不緊不慢的給她倒茶,臉上還是很輕鬆,似乎半點沒有被她的怒氣影響,只是見她氣的實在是要跳腳了,才輕聲笑了起來:“娘娘,您怎麼還是如此沉不住氣?您看,伏低做小不是很有用處麼?起碼現在太后對您可要好多了吧?您現在不是也能出門了嗎?這在之前,那可是不能的事兒,不過表面功夫罷了,若是連這點子苦頭都吃不了,您還怎麼能揚眉吐氣啊?”

恭妃嘴唇動了動,哼了一聲,但是到底沒有再反駁和排斥了,只是很不耐煩的問:“那到底要忍到什麼時候?我已經快要忍不住了。”

小宮女面上表情更加淡然鎮定:“快了,現在你兒子已經走了,最能護著她的人已經不在宮裡,她現在又忙著給她那個不成器的丫頭準備婚事,你放心吧,我們的機會,近在眼前了。”

恭妃的表情總算是好看了些。

等到從佛堂出來,她照舊是回去抄經的。

小宮女卻並沒有走。

盯著恭妃的宮人們什麼異常也沒有看出來。

倒是第二天,一直都很虔誠禮佛的秦妃也去了小佛堂。

不過這並不是什麼新聞。

秦妃一直都是很虔誠的,畢竟她的兒子當初也是多災多難,秦妃娘娘便一直都有禮佛的習慣。

她也並沒有呆太久,照常做了早課,便去了後頭更衣。

這也是她的老習慣了,親近些的人都知道。

小宮女早在房間裡候著,見了她急忙跪下:“娘娘,好不容易安撫住了她,可她到底是太不經事了,若是不能早些有動作,怕她堅持不住太久。”

人的本效能裝一時,但是裝不了一世。

再拖下去,實在不知道還能用什麼法子把那攤爛泥給塑成形狀。

秦妃點點頭,素白的手指在桌面上放下一樣東西,輕描淡寫的道:“也不能再拖了,這件事就交給你來辦,不能出什麼岔子,好不容易才得來的機會,再錯過了,可就再也沒有了。”

宮女眼前一亮,急忙應是。

秦妃就施施然的換好了衣裳,閒聊似得說:“等到她答應了,你就不必再留下了,我會著人送你出宮去的,你可以放心。”

宮女更加謹慎了,跪在地上應是。

秦妃從她面前走過,從小佛堂回了自己宮中,頭一件事就是先問兒子。

她宮中的太監急忙迎上來:“娘娘,殿下往太后娘娘宮中去了,說是今天太子妃娘娘安排膳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