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既然在已經伸出了觸手,那她也不能毫無反應。

“之前吩咐你們去辦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朱元問他:“我師傅還好嗎?”

這些事都是朱元之前就吩咐他們去辦的,算一算也大半個月了,楊玉清立即就有條不紊的回稟朱元:“王家是以殺人罪告的申大夫,說是他們有個新媳婦兒,嫁過去不過才三天,因為風寒臥病,而請了申大夫上門看病,誰知道申大夫卻見色起意......”

真是荒唐。

朱元眉頭皺起來。

師傅自來就是正人君子,從不在意皮相,否則當初也不必一心一意的等著師孃點頭了。

他注重的是兩人是否合得來,何曾在意這些?

說見色起意,還是對人家的新婦,這分明就是在故意放屁。

她攥緊了拳頭,想起王青峰此人來,此時此刻真是恨不得把那人給拆卸入腹。

不過也快了,她一定會把王青峰給殺了。

她很快就調轉過情緒來,讓楊玉清接著說。

楊玉清就繼續道:“申大夫也不肯認罪,已經僵持了大半月了,仵作一口咬定新婦是受了侵害之後而被人勒死的,因此如今案子對申大夫極為不利,我們若是過去了,只怕還得從這上頭找門道,否則的話,不說王家本身就是貴陽的名門望族,可以左右官府,就是本身這件事上,我們也不佔理,官府要搪塞打發我們,也不過就是幾句話的事。”

新婦猝死,這其中肯定有蹊蹺。

朱元既不相信申大夫會見色起意而殺人,那麼問題就肯定是出自新婦身上,可是王家難不成真的為了陷害師傅而殺了自己家的一個新媳婦?

那個新媳婦的孃家也毫無反應?

朱元問楊玉清:“打聽清楚了嗎?那家的新媳婦是什麼身份?嫁的是旁支還是嫡支?”

“嫡支的。”楊玉清早就已經打聽清楚了:“嫁的就是王青峰的侄子,王青峰可是族長的親兒子,他的侄子也就是王家族長的親孫子。”

嫡支的新媳婦,這地位可舉足輕重。

王家真的會捨得拿自己的兒媳婦做套,而且還要鬧出來這麼難聽讓自家添醜聞嗎?

如果不是,那就是新媳婦身上有什麼問題,讓王家順勢拿出來做局......

朱元手指點了點桌面,看了楊玉清一眼:“繼續派人打聽,讓他們查清楚些,我要知道那個新媳婦所有的事,事無鉅細都要知道。”

楊玉清立即就應是:“姑娘放心吧,我一定把她給打聽的清清楚楚的!”

船艙裡重新又安靜下來,朱元隔著窗戶看外頭的風景,過了一會兒才關了窗戶,花楹正好端了茶進來,見朱元還在窗邊坐著,便急忙過來問她:“姑娘,是要喝茶嗎?”

朱元搖頭,見她著急,便輕聲笑道:“沒有,就是想事情有些入迷了,綠衣呢?”

“綠衣在外頭呢。”花楹將茶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