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忙站了起來,等到丈夫進了門,就急忙撲了過去:‘世子,您可算是回來了?你到底是去哪兒了,這一天都沒動靜,您知不知道家裡出事了?’

徐兆海正把斗篷交給一邊伺候的丫頭,見徐大夫人全然沒有了平日的從容,看上去又這麼憔悴可憐,嚇了一跳有些茫然:“出什麼事了?”

他今天是去城外京營巡視了,這之前就已經定下來的事,他聽說家裡出事了,就急忙問她到底是怎麼回事,出了什麼事。

徐大夫人哭起來,拽著他的袖子說了徐游出去做客被弄得受了傷,傷痕累累的被送回來的事,又哭著說:“請了胡太醫來看,胡太醫說性命是沒什麼大礙了,可是這臉上和脖子上的傷疤卻怕是要留下了,一個女孩子,留下那麼大片的傷疤,以後可還怎麼嫁人啊?這分明就是要我們的命啊!”

受了傷?!

他是很寵愛徐遊的,畢竟女兒在他面前自來乖巧可愛又聽話懂事,還善解人意,乍然聽說受傷還要留疤,又說連胡太醫都請了,他便知道事情怕是真的嚴重了,就一面急著往外走,一面問:“到底是怎麼回事?今天不是說出去做客了嗎?怎麼會弄成這樣回來?那邊就沒什麼人跟著回來,說清楚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這成何體統?!”

徐大夫人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跟前,也氣的發抖。

說起來,現在徐兆海提起這些,她才想起來,徐游去慶和伯府做客,慶和伯府竟然沒有派人跟著回來,也沒說明到底是出了什麼事。

這哪裡有半點規矩可言?

徐兆海見她這樣就知道她是被衝昏了頭腦,根本沒想到這一點,便皺眉道:“還有,他們慶和伯府沒來人,咱們小遊出去做客帶著的那些下人,難道也沒審一審?讓他們跟著姑娘出去做客的,是讓他們服侍好的,出了這樣的事,要他們又有何用?!”

說話間已經到了徐遊的院子,徐兆海大步進了門,顧不上被嚇得急忙躲閃迴避的一干女眷,上前拉開了女兒的帷帳,見她面色蒼白的躺在床上,臉上是被包紮得嚴實的傷口,也忍不住被嚇了一跳。

真的傷的這麼重!

徐兆海是徹底沒有任何睡意了。

這簡直就是毀了女兒的一輩子,若是慶和伯府給不出個交代.......他要慶和伯府賠命!

他冷聲問:“今天是誰陪姑娘去了伯府做客?”

徐二夫人等人都不敢吭聲,低眉順眼的避讓在屏風後頭。

徐大夫人擦了眼淚,指了幾個人出來。

徐遊受的傷太重了,她一直忙著請大夫,竟然疏忽了這一點,是了,她怎麼忘了,這些人該是最清楚女兒到底是為什麼受傷的。

那幾個丫頭僕婦面無人色的跪了一地,全都哭著喊饒命。

徐兆海面色沉沉的看著他們,絲毫沒有任何心軟,冷聲問:“我只問你們一遍,你們跟著你們姑娘出去,出去的時候人是好好的,現在回來人卻成了這樣,到底是為什麼?!”

他環顧了跪著的眾人一圈,冷笑道:“你們最好是老老實實說實話,若是你們說實話,或許還有一條活路給你們走,可是你們若是有一點隱瞞,我就把你們賣到黑窯子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