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付氏看了朱元一眼,不由得放下了手裡的針線活,問他:“我們都已經許久沒有見著錦常他們了,你怎麼見到他的?”

之前羅家的事出了之後,五皇子就沒見過蹤影。

連帶著錦常和承嵐都不見了。

就連羅家的事情解決了,也沒見楚庭川露過面。

這放在從前怎麼都是不大可能的,楚庭川來這裡找朱元來的比衛敏齋都要勤快,蘇付氏早已經覺得納罕了。

現在朱景先陡然提起錦常的名字,蘇付氏才藉著這個由頭問出了口。

朱元正在給付清寫信的,聞言也朝著朱景先看過來。

朱景先撓了撓頭:“我也是在長安街上看見他的,好像他才剛出了遠門回來,身邊有一堆人圍著,也不知道是去做什麼,見了我招呼了我一句,我才認出來是他,他沒說幾句就走了,說之後再來找我。”

蘇付氏又看了看朱元,才哦了一聲,沒再說什麼。

算了,衛皇后是那樣的人,恭妃也是個拎不清的,這兩個人一個比一個難伺候,本來就沒可能的事,哪怕之曾經因為楚庭川人實在是好有過那麼一絲可能,現在也因為這兩個娘徹底沒可能了。

既然本來就以後沒什麼來往,朱元欠下的人情這回透過羅家的事也還的差不多了,那往後就橋歸橋路歸路也不錯。

朱元也沒說什麼,垂下頭繼續寫信。

她該做的都已經做了,而她所做的這一切原本也不是因為要圖什麼回報,既然如此,人家領不領情,那都是人家的事,已經跟她無關了。

只是賬本這個燙手山芋還握在自己手裡,扔了也不行,留在身邊也不行,實在是個大難題。

她一時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辦。

原本想問問楚庭川,請楚庭川幫忙做個決定的,現在看來也不大現實了。

只能另外在想辦法。

她蹙著眉正在苦思,綠衣便急匆匆的過來敲門通報:“姑娘!衛指揮使來了!”

什麼?

蘇付氏一下子怔住了,怎麼回事?不是說楚庭川才回來嗎?怎麼現在衛敏齋也回京了?他們是商量好的嗎?

這也才一個半月呢,衛敏齋的動作也未免太過於神速了吧?

朱元也覺得詫異,按理來說,衛敏齋這趟差事沒個三五個月應當是回不來的,她沒往別的地方想,點了點頭,立即便道:“我這就出去。”

蘇付氏也急忙站了起來:“我讓人去準備茶水點心。”

朱景先跟在姐姐身後,也先去花廳拜見衛指揮使。

衛敏齋神情肅然,一身飛魚服立在花廳簷下,挺拔如松,聽見聲音轉過頭來,見了朱元點一點頭,面色不大好的說:“朱姑娘,有件事我要告訴你。”

他表情如此嚴肅,朱景先都被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回過頭去看朱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