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三·誰弱(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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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盛貴妃站在他跟前,只要盛家那個畜生是真的逼迫了他孫女兒,他也敢手起刀落殺了那小子。
可是偏偏盛家那小子一口咬定他跟陳信安是兩情相悅,甚至連陳信安的貼身玉佩都拿了出來。
有這樣的前提在,連聖上也只是讓他不要把事情鬧得太大。
皇后也做和事佬,讓他們乾脆讓兩個孩子成婚。
可是妻子剛從宮裡出來,陳信安便一根繩子上吊了,要不是發現的早,早就已經一命嗚呼。
她哭著鬧著喊著,說自己根本不曾跟盛家那個人有任何牽扯,也從來沒有做過違背禮教有辱名節的事,如果他們不信,她就以死明志。
陳均堯滿臉苦澀,看著朱元冷冷的牽了牽嘴角:“你以為我不想討個公道?可是哪怕是我知道她冤枉,又能怎麼樣?事情死無對證,已經過去了兩三年,什麼證據都沒有,我難道還真的能去殺了他們嗎?”
如果他真的這麼做了,陳家其他人怎麼辦,以後又該如何立足?
陳均堯憤怒不已,痛苦的抿著唇看著朱元發出一聲徹骨的冷笑:“你這種自以為是的天真小姑娘,不知道從哪裡聽了兩句流言,就假作正義的前來興師問罪,自以為是正義和抱不平,其實根本是往別人傷口上撒鹽,讓別人再揭開傷疤痛一次來滿足你那虛偽的同情心罷了!你這樣的人......”
旁邊的馬車裡傳來一聲虛弱的咳嗽,陳均堯憤憤然住了口,轉身往馬車走去,一面還不忘警告朱元:“識相的便立即給我滾,我當作這件事沒發生過,否則,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蘇付氏勉強聽清楚了,有些驚住的握著拳頭震驚的看著面前的老頭兒,輕聲問向問天:“這位便是因為打了盛閣老一頓所以被罷官了的陳將軍?”
朱元還說他毫無血性。
這哪裡是毫無血性的人啊?
盛閣老某一天在上朝的途中,被他攔在左順門暴打了一頓,足足在床上躺了半個多月才下床啊。
為了這事兒,陳均堯的官才當不下去了的。
向問天卷著手咳嗽了一聲,眼裡有些痛快:“是啊,就是這位老英雄,把盛閣老給打了一頓,從那之後,陳將軍就被罷官了,後來搬出了京城,去了老家,又不知道為什麼,在老家也呆不下去......”
不過,姑娘怎麼會知道這個人的行蹤?
多少人想找陳將軍問一問當年的舊事,問一問他是怎麼痛打盛閣老的,可是都找不到。
朱元一直生活在青州城,她連青州城都沒出過,她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陳均堯掀開簾子,面色有些差的嘆了口氣,正要上車,就覺得身邊一陣輕風襲來,緊跟著朱元便身輕如燕的躍上了馬車。
這小妮子!
陳均堯出離憤怒了,這小丫頭是不是不要命了?
他大手一揮就要伸手拉她下來摔她個半死,朱元卻蹲下身來麻利的搭上了陳老太太的手腕,皺了皺眉說:“幸好還來得及,最近是不是已經開始咳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