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未聽過術法不是干涉神識,而是作用在大腦上,不過想想也很有可能,雖然我們修煉到這個層次,身體各部分都是由神識控制,但大腦作為人體最重要的器官,依舊管理著身體所有的神經系統。

可惜的是我沒嘗試過這種感覺,一時間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但張教授既然做出推斷,完全可以試一試,我出門跟蘇白說了具體情況,他直接就問我除顫器能不能行。這事我把我不準,回去問了下張教授,他說只要是能刺激大腦的電擊就行。

正好蘇白他們備有除顫器,很快就讓人拿來,這東西我也不會使用,但張教授會,蘇白裝上電池後說:“因為是應急用的,電量只能使用十次。”

十次已經足夠,如果十次用完都還沒效果,證明方法不對。張教授開啟電源,手持兩塊電板說:“直接電擊腦部最好,但不知道他能不能承受。”

“沒問題!”我說:“怎麼刺激大怎麼來!”修為到了夏集這個地步,要是連這種程度的電擊都承受不住,那也太匪夷所思了。

張教授聽我說完,伸手將機器上的旋鈕開到最大,兩塊電板緩緩朝著夏集兩邊太陽穴靠攏。

我電視裡見過這玩意,能把人弄得跳起來,擔心夏集突然醒來下意識的反擊,急忙站到張教授身後,讓其餘的幾個教授退到房間角落。

張教授見我們準備好,猛的將手裡的電板按在夏集兩邊太陽穴上。醫生使用,只是觸碰瞬間拿開。但張教授沒這麼做,而是一直電,夏集在床上像被按住頭的泥鰍,不停的蹦躂。

足足半分鐘,夏集猛的大吸一口氣,眼睛突然睜開來,但跟我想的一樣,從噩夢中醒來,分不清現實還是夢,反手一拳就朝張教授臉上打去。

他這一拳要是被打中,張教授也就完了。我見狀一把推開他,伸手一把捏住夏集的手,他的力量不弱,打得我退了半步,不過此時他也回過神,收了部分力量,喊了聲門主,將手收回去揉著兩邊腦袋說:“我這是怎麼了?”

“你中了夢魔的招,一直昏睡到現在,不過現在好了。商林神識受傷,需要調養一陣子,軍隊的事還得你來負責。”

眼下必須有人統領軍隊,做出合理的安排,而且我看他也不是特別傷,還有這個能力。

夏集緩了幾口氣,突然問,“仙子呢,仙子沒事吧!”我扶著他的肩膀說:“沒事,已經回到神城了。

但夏集還是自責的說:“是我大意,發現綠色迷霧不對勁,本就不該帶上夫人。”

“別說這些沒用了,這件事也不怪你,現在西方的太陽神城已經跟我們對峙,估計一場惡戰在所難免,你得安排好城中的攻防。”

夏集也不是婆婆媽媽的人,揉著太陽穴下床,走到門口的時候整個人變了個樣,精神抖擻,沒有任何沉悶。

領兵的將軍就該有這氣勢,相比起來,我經常長吁短嘆,被周圍計程車兵看見,並不是什麼好事。

但好在我嘆氣歸嘆氣,做起事來也沒半分含糊。眾人開在眼裡,也就當成我的一個習慣了。別說他們,就是鬼媳婦都不在乎了。

實際上,那也不過是我表達情緒的一種方法,代表不了什麼。

眾人見夏集出來,臉上都輕鬆了起來,他詢問領軍的將士,將整個前因後果都問清楚,然後快速做出部署。

我若是來部署,跟他也差不多,不會有太大的區別,但領軍打仗,最重要的是用人,這點他就比我強很多。

正好我抽出時間,拉著鬼媳婦去找蘇白,看看商談的結果如何,白子畫已經出城,那代表官方的人應該就不是他。

鬼媳婦跟著,陰鬼自然也像個小尾巴一樣跟在後面,基本是我們上那她上那,像個愛湊熱鬧的小姑娘。

蘇白聽到我問,急忙說:“我正要跟你說這事,剛才見夏集情況沒有好轉也就沒說,我的人身上帶著隱秘的攝像頭,畫面可以直接傳回來。正好可以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