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媳婦點點頭說:“以他的性格,經歷了李珏這件事,定然不會在留下任何後患,但也只是猜測,他若是真的行動,想要傳送過去太多人,一時半會也完不成,我們注意觀察就行,你也不必太緊張。”

魔門世界有峨眉掌門他們,過去百來個不足為慮,但地球不同,只要有七八個過去,別說李家,整個世界都有可能被毀。

想到這些,我不緊張完全不可能。

我們交談用的傳音都是集體,所以雪女也聽到我們的談話,插嘴說:“地球上有個很獨特的天然屏障,想出來容易,進去卻十分難。否則這麼多年過來,他對李家和袁家也就不是監視,而是直接抹除了。元知道我們來自地球,還開啟了通道,他若想過去,定然會派使者來跟我父親談,到時候我們在做安排。”

雪女能代表地府,但終歸不是執掌人,若是元許下足夠多的利益,它們是否……我想到這裡憂心忡忡,可又不能直接問出來。

雪女從我表情上就猜出來我想什麼,輕笑道:“你放心吧,地府在地球上呆了無數年,同時也是地球讓我們發展壯大,可以說是我們的第二個家園,即便現在離開,但也不會容忍任何人將他毀滅。”

我聽她這樣說,才算放下心來,何況現在我也要住在閻王殿,巨靈的人若是過來,我第一時間就能知曉。

於是不再談論這件事,而是問鬼媳婦接下來我們要做什麼。問到這個問題,她神情凝重的說:“小凡,不管支援你的那個人有多大的權利,但君就是君,臣就是臣,他能做的有限,何況元如此多疑,想發動政變是不可能,只有兵變才能推翻他。而要兵變,你的身份就必須公開,那人會以你的名義征討。我想他眼下也只有這條路可走,不過現在我們什麼都不用做,等他安排好,到時候我們呼應就行。”

我最理想的結果就是透過政變,但相信支援我的那位也是這樣的想法,兵變是無奈之舉,可也是拋開前者後唯一的辦法。

我現在不是擔心兵變,也不怕自己的身份暴露,最怕的是支援我的那位知難而退,到時候我就沒有路可走了,除了回去等死,好像已經別無選擇。

想到這點,我心就莫名的慌亂,對將來要爆發戰爭,非但沒有半點不忍,反而是希望它快點到來。

途中一路交談,好在獸車的速度不慢,半天時間就回到閻王殿,巨靈將軍也沒有做太多停留,走之前拿出一封信,親自交給雪女,說是元讓轉交的。

我們剛從他那裡回來,有什麼事非得用信來說?雪女拿著信件也是一臉愕然,在我們的好奇下拆開,然而他只是看了一眼,臉色驟然就變了。

我剛想過去看,但他把信一下就收了起來,臉色蒼白的說:“抱歉,這信不能讓你們看,但請你們放心,有過的約定就是約定,永遠都不會變。”

她話是這樣說,可神情卻讓人十分困惑和害怕。雪女沒有多言,直接說:“這裡你們也都熟悉,自己回去,我要去見我父王。”

鬼媳婦跟我也不能難為她,聞言只能點頭同意。她一走,我就問鬼媳婦信裡的內容會是什麼。

她搖搖頭說:“肯定是跟地府有關的訊息,你別忘了,地府來自另一個世界,而巨靈世界的力量,很有可能走到更遠的地方。”

不得不說鬼媳婦的思維比我超前,因為地球上的視野限制,我想不到這些問題,現在看來,也只有跟地府前身有關的訊息,才會讓雪女花容失色。

如此一來,我們之前的計劃恐怕會有變,畢竟雪女說出來的話,未必做的數。

奈何現在還得仰仗地府,總不能在他們的地盤上強行搶奪信件。鬼媳婦安慰我說:“不用太過擔心,如果實在不行,我們回魔門世界就行,巨靈世界和魔門世界差距不大,到時候把父親他們都接過來,我就不信元還敢派人過去。”

魔門世界可以說是我最後的退路,但想到就這樣回去,心裡又有太多不甘。

人被逼迫到絕路,仁慈和善良就會消失殆盡。我咬牙道:“等會我直接去見雪女父親,弄清到底發生了什麼。總不能等在這裡讓他們把我賣了都不知道。”

賣我的事眼下還不可能發生,畢竟現在元還不知道我的身份,自然不會提出這種條件,如果李珏開出條件,最有可能就是讓地府幫他打通去往地球的通道。

我們之前還在談論這件事,還以為有時間,沒想元的手裡還會有讓地府都要猶豫的東西。

鬼媳婦跟我們才回去,周通就帶著人過來,見他沒事一樣,我心裡也鬆了口氣,大家寒暄了幾句也就散了,我抽出時間換了身衣服,然後獨自去了閻王殿見了雪女的父親。

正好雪女也在,我也就不廢話,直接說明來意是想看看信裡的內容,我來之前,他們父女應該就在商議這件事,現在我一開口,兩人都選擇了沉默。

過了幾秒,雪女才說:“小凡,這件事跟你沒有關係,但也不能說全無關係,因為它會影響到我們後面的合作。至於信的內容,元告訴我們,他有當年地府被迫搬遷的相關資訊,作為交換,我們要為他開啟通往地球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