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龍虎山的人現在也圍了過來,不過他們臉上沒有那種興師問罪的表情,而且龍虎山和瑤寨的事跟我真的沒有任何關係,連我自己也被欺騙過去了。

阮琳被鬼媳婦推開,哭著喊道:“李凡,袁家的人都死在你手裡了?”

我聽了十分無語,她現在正在氣頭上,屎盆子扣在我頭上,想解釋也沒那麼容易,只能讓他自己冷靜,回頭對白子善和白子封等人說:“事發生的有些突然,若不是我老婆和道尊,現在我們都還不知道他們的身份,但如果你們覺得這是我的錯,現在可以自行離開,我不會給諸位任何刁難。”

讓人走,恐怕是我最無奈的話了,同樣也是沒有辦法下的辦法。白子善站出來說道:“門主,你誤會了,我們來這裡,只是想看看有沒有什麼別的進展。現在我們能知道誰是真兇,已經很滿足了。”

實際上也就是這樣,如果我知道,還會去查?查了還會公開出來?何況現在潛伏在陰陽門的全被鬼媳婦斬殺,可以說表明了態度,至於背後的勢力,還需要抽絲剝繭,不能急於一時,否則發現了,我也無力去對付,反而會被滅口。

阮琳不理解我,是因為袁家和李家在先祖時代就宛若一家人,同時又是第一次歷經大變,情緒失控。

袁家老祖見狀也急忙拉住她呵斥道:“這事怪不得李門主,而且他也斬殺了潛伏在這裡的餘孽。只是這件事不太正常,老身還懇請李門主儘早查出結果。”

消失了無數年的門派,現在發現是分散了,名亡實存,像這樣的情況很少見,而且他們能混入陰陽門,恐怕別的門派內還會有,目的自然不純,沒有查清,我睡覺都不踏實,用不著她提醒。

只是現在的事太多,除非我有三頭六臂,否則只能放下一些事。鍾馗不能不救,但我現在沒能力去救,同時也不想讓鬼媳婦和陰鬼去冒險。包括師父他們的事都只能在暗中查,不得不暫時放下。

眼下要做的是去道門,參與合併的事,不能********,而在這之前,還需要接觸官方的人,詢問靈珠的事。放到眼前,無量壽棺就是個大麻煩。

阮琳氣頭上,我也沒跟她解釋,只是跟白子善他們說,有訊息一定會第一時間告訴他們,不管是誰,只要查出來屬於哪個神秘組織,絕不姑息。

隨即回來的路上我說起無量壽棺,陰鬼伸了個懶腰,自告奮勇的說:“我來看守吧,正好不用天天見你,省得心煩!”

我白了她一眼,回道:“我天天看著你這張臉,更心煩,像誰欠你什麼似的!”

陰鬼想跟我鬥嘴,不過被鬼媳婦拉著回房,只聽到她在背後罵了幾句。我也不想跟她鬥嘴,畢竟陰鬼是我見過女人中最“惡毒”的一個。跟在鬼媳婦後面回房。

進屋剛關上房門,鬼媳婦就問:“你在地府到底遇到了什麼?”

白天我忙得都差不多快忘了這件事,被問起來又支支吾吾,鬼媳婦見狀不在逼問,讓我洗澡換衣服。躺在床上,我習慣的鑽進她懷裡,心裡還是特別的亂。

雪女跟我的事現在看來沒有發生什麼,可是終歸是個定時炸彈,而且埋的時間越長,威力越大。加上我的隱瞞,要是讓鬼媳婦察覺出來,我們之間終歸會出現裂痕。

我閉著眼睛嘆了口氣,抬頭髮現鬼媳婦已經睡了,輕輕摸了摸她的臉,沒想眼睛一下就睜開,輕輕笑了笑說:“沒事,睡吧,什麼時候想說了,你在告訴我。”

她善解人意的話,讓我心裡更加愧疚。可是雪女的誓言是刻在三生石上的,根本不能解開,說出來就是個死結。

我猶豫了十幾分鍾,憋在心裡實在是難受,輕輕的喊了聲:老婆。

鬼媳婦側過身,讓我臉貼在她胸口,什麼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