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名換回屬於自己的東西,我心裡別提有多憋屈,而且電視機在農村算不上奢侈品,但爺爺和叔叔家都沒有,所以我看過的電視電影十分有限,腦中想到一個白晶晶,隨即又覺得不妥。腦中靈光一現,知道短時間內想算計她是不可能的事,不如在名字上……想了想,脫口就要說出來,想到怕她會出爾反爾,話又收了回來,伸手說:“你先把鬼將還我。”

我在意的東西,對她來說不過是多餘,又或者是真的急於得到一個名字,聞言手中物件發出一道綠光,裡面飛出五個陰魂,我認出是鬼將,急忙拿出陰陽劍都收了回去,隨口道:“你就叫天山童姥吧!”

怕她聽出其中歧義,臉不紅心不跳的說:“童姥的意思是永遠不老,十分厲害。”

陰鬼眉頭微皺,好像正在思考,片刻說:“天山我知道,是個地名,不好。我以後就叫童姥。咯咯!”

有了名字,她又發出誘人的笑聲,身體輕盈一躍,轉身朝著遠處峽谷飛去,同時說:“作為回報,我已經幫你們破掉了第三寨。先走了!”

話音落人憑空消失在天際,鬼媳婦全程都陰著臉,直到我解釋了童姥的來由,她才忍不住笑出聲,不過很快就問我她的名字是不是也來自電影。

我開始還不敢承認,但以她的聰慧,自然能看出來。逼問下只好無奈只能點頭承認,解釋說:“你也知道,我只上過初中,文化有限,取名字這種事本來就不容易,何況當時還沒有時間去多想。”

交談間,異獸下到峽谷。是第三寨的所在地,此刻已成為一片廢墟。眼看輕鬆透過,鬼媳婦讓我給她說說名字的來由。

多年前看的電影,記憶早已模糊,只能根據回憶,加上自己的編造給她說了一遍,聽完鬼媳婦久久不語,就在我心裡忐忑,以為她不喜歡的時候,她才輕聲說:“好,我很喜歡。”

聞言我才鬆了口氣,跟她說:“等這裡的事處理完了,我們一起去看,那是個很好看的故事。”

她欣然的點頭同意,眼中還有些迫不及待的樣子。

途中我沒有在睡,披著星月微光,依在她懷裡避著寒風,第一次聊了很多不是玄世界的事,或許是壓抑太久,聊完我心情也舒暢了不少。

而鬼媳婦對我說的花花世界,眼裡露出了渴望的憧憬。只有我知道,那只是冰山一角,也是從書中看來的東西。

比如聊過的很多地方,我也沒去過,同樣充滿了嚮往。

平靜的時光,總會覺得時間過得很快,不知不覺,異獸停了下來,前面依舊是個天塹,那裡的天空一片陰沉,時不時還劃過巨大的閃電,峽谷中也沒有房屋建築,是一個不大的山中小湖。

我站在異獸頭上,望著黑黝黝的湖面,它對映著天際不斷出現的閃電,宛如一張看不見的大嘴,會把進入裡面的人全部吞噬。

鬼媳婦只是看了眼就說:“我們的行蹤暴露了!”我眉頭微皺,沒想到會如此快,畢竟我們才連破三寨,而且陰城內的陰魂全被陰鬼收了,可以說沒有任何遺漏。

“天靈珠的感應消失了!”鬼媳婦接著說,我臉一下就變色了。先不說珠子是利用局勢,逼蒼白鶴不得不借出來,如果弄丟,他肯定會藉機發難。就是它跟八部兇靈的關係,也絕不能落入它們手中。

我看了眼鬼媳婦,見她眉頭緊鎖,到口的責備變成了安慰,輕聲說:“沒事,既然他們的駐地存在了很久,也就不可能一下搬走,尋到後在奪回來就行。”

“你懂個屁!”我話音才落,陰鬼的聲音就出現,“沒有天靈珠上的血印,我們根本尋不到它們的駐地,而且還把天靈珠雙手奉上。”

“你……”她說的我又何嘗不知,只是為了不讓鬼媳婦有太大的心裡負擔才如此說。現在被陰鬼戳穿,正不知說什麼好的時候。鬼媳婦冷聲對陰鬼說:“我們的過往一筆勾銷,共同面對後面要出現的情況。如何?”

鬼媳婦像陰鬼妥協,讓我心裡十分不舒服,可見失去對天靈珠的感應,她也是亂了分寸。

陰鬼冷笑兩聲,不冷不熱的說:“可以,不過我有個要求。”她說著朝我看來,一字一句的說道:“殺了你懷裡的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