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了下書皮,急忙往懷裡揣,弄得胸前鼓鼓的,但也沒辦法,總不能讓道門的人看見。

粗陋的掩蓋過後,我用力在棺蓋上敲了敲,突然想起鬼媳婦說過,棺材蓋上後就是陣法,聲音無法傳遞,正準備用蠻力踹開,鬼媳婦急忙拉住我,單手按在神木上,整個棺材立刻散發出耀眼的金光,棺蓋“砰”的一聲彈開。

外面的驚慌聲中,我和鬼媳婦牽著手站了起來。各大掌門帶著的“保鏢”立刻護住自己的主子,如臨大敵。只有周通第一時間喊了一聲,我點點頭說沒事。

即便是這樣,除了周通四人,其餘的還是不敢靠近。蘇白過了兩秒才緩緩走過來,指了指我胸口,是書籍凸出來的地方。我見狀隨意的說:“沒事,出來的時候用胸口撞棺蓋,腫了!”

毫無質量的謊言,,蘇白還沒來得及追問,蒼白鶴立刻叫人來檢視我和鬼媳婦的瞳孔。混亂中,鬼媳婦趁機將我懷裡的古書收了去。

反覆確認沒事,蒼白鶴等人頓時圍了過來,七嘴八舌的追問結果。古書中說神棺能無限複製神靈八族,但沒說老幼有別,他們的情況依舊是個謎,一時間被問住了。

不過知道無量壽棺跟鬼媳婦性命相關,不打算在交給道門看守。我是弱小,可是在危險面前,我願意用生命去守護它,而蒼白鶴他們不會。

“抱歉,蒼掌門、諸位掌門,你們的身體的確出現了些問題,只是暫時還沒表現出來,如果想徹底解決,我倒有個辦法。”我不急不慢,他們卻全都急出大汗。

蒼白鶴為首的幾個老東西立刻驚慌的問:“李門主,什麼辦法,你就別賣關子了。”他們現在心裡只想著保命,給別人扣了一輩子的帽子,他們比任何人都知道那意味著什麼。

蘇白察覺到什麼,推開鬨亂的人大聲說道:“大家不要被他騙了,他從壽棺內拿了東西,就藏在胸前。”

靠近我的幾個掌門立刻朝我看來,我冷笑道:“我說過,是撞棺撞腫了!”說著掀開胸口的衣服,肌膚光滑白嫩,沒有任何受傷的痕跡,同時取下背後的陰陽劍跳了跳,示意身上沒有別的東西。

如此拙劣的表演,我卻演得很認真,蘇白氣得臉都變色了,指著我剛要說話,我就“咦”了一聲,“奇怪了,傷好得這麼快?嗯,估計是囚獄的力量太強。”

蒼白鶴等人早就急得不行,見狀紛紛回頭對蘇白說:“蘇先生,玄界的事你就不用管了。”他言語多有不樂意,蘇白聞言憋了口氣,估計滿肚子全是火。

世間沒有密不透風的謊言,重要的是看有沒有人在意,現在的眾位掌門根本不在乎,所以高明或是拙劣就都不重要了。至於蘇白,這裡是道門,有七十張口,每一張口都能影響一個門派,所以他聲音再大也沒有任何作用。

我見蒼白鶴等人已經不分青紅,才說道:“無量壽棺我帶回去,半個月內一定能找到原因,只是陰陽門實力單薄,恐怕無法看守。”我頓了下,想賣個關子。沒想後面的話都不用說,蒼白鶴和幾個大派掌門搶著說:“人不是問題,我們出。”

“這……”我臉上露出遲疑,心裡卻樂開了花,因為我要的就是這個結果,人弄到陰陽門,壽棺在眼皮底下又不用自己看守,何樂不為?

而且半個月只是緩兵之計,往後尋個藉口,無限拖延時間就行。我遲疑的時候,眾人全都不敢做聲,焦急的盼著我能點頭同意,都忘記了身份和地位,彷彿是一群在乞討食物的哈巴狗。

我心中頗為感慨,眼前這一幕要說醜陋,但惜命是所有生靈的本能。要說是人的本性,看著又覺得噁心。稍微平復了下情緒,我繼續說:“你們派人看守是個不錯的主意,只是人員太多,他們聽不聽我的調遣還是個問題,同時陰陽門也安置不下這麼多人。”

“李門主,不如你就在道門研究壽棺,什麼麻煩都省了!”有人喊了聲。我聞言輕咳了下,周通立刻怒道:“陰陽門雖小,但也是名門正派,掌門怎麼能長期寄宿道門之下?”

剛才說話的人急忙灰溜溜的縮了回去,蒼白鶴立刻說:“周副門主說的極是,我們選派的人保證服從李門主的調遣,同時我們還會給陰陽門在城內建辦一處地產。”

我聽到這裡剛要說好,小平頭就從蘇白後面走出來,宛若一灘死水,永遠都不會起波瀾,平靜得讓人害怕。而且在他身上有一股無形的氣勢,途中各派掌門都情不自禁的紛紛讓路,他走到我面前才開口說:“李門主,有件事我覺得應該讓你知道!”

他的聲音跟他的人一樣,沒有任何的特點,讓我很不自在,僵硬的點了點頭。小平頭這才繼續說:“根據我們的情報,你父親已經落入龍靈族之手,具體位置,我們已經探明。”說著從西服裡掏出一個信封遞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