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上後發現蒼白鶴拖後腿,索性讓他騎到棺材上,一行六人朝著峽谷外跑去。到了山腰,我看了眼封魔陣,它的餘威還在,只是雷暴在打鬥的時候就已經消失。

我相信蘇白和小平頭髮現我們離開也不會著急追來,會先破掉陣法。我騙他們也不是怕無量壽棺落到官方手裡,現在的情形,如果他們要,我還會雙手奉上,絕不會把這個燙手的山芋捧在手裡。

剛才我只為了報復,同時也謹遵鬼媳婦的囑託,不想跟他有過多接觸,何況現在救了蒼白鶴,無量壽棺交給道門看守,比落到他們手裡要好很多。

黎明時分,我們終於走出峽谷,奈何車上裝不了如此大的棺材,附近也不見龐天雲的車子,估計他是一路抬著上來,見狀也顧不上五百萬的車,忍痛將棺材綁到車頂,湊合著朝山下開去。

剩下來的事,就交給蘇白他們了。到現在我才發現,不是所有的事自己都要去插手,既然他們想參合進來,就要承擔一部分責任。

我們回到道門已是第三天,被龐天雲折騰後,整個道門猶如一盤散沙,好在進過無量壽棺的年輕人都被他帶走,估計全折在封魔陣裡了。

至於龐家,知道龐天雲的所作所為,並且跟隨蛇靈族逃逸後,不敢在有過多言語,如此一來蒼白鶴再次掌控道門大權。第二天,我還不放心,讓他做了一次篩查,沒有發現瞳孔有變的道門弟子,我的心才算安了一半。

第三天,鬼媳婦接到訊息後趕來道門,蒼白鶴的黨羽也從鎮魔獄中被釋放出來,他的權力再次得到鞏固。

第四天,蘇白和小平頭也帶著數十人前來,鬼媳婦聽我講過戲耍他們的事,見到兩人就調皮的掩口輕笑,弄得蘇白臉上一陣青一陣紅,再無之前的瀟灑和霸氣。

反倒是小平頭,對這一切完全不在乎,依舊沉默不語,彷彿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不禁引起了我的注意。

狂霸酷炫拽好比一層外衣,蘇白有實力,這層外衣也就比較厚實,但一經撕扯,人的本質就會露出來。反倒是小平頭,讓我想起周通四人,隱忍、低調,往往這樣的人,才會讓人感到危險和不安,因為他隱藏的不是外表,而是內心。

不過兩人的到來,我要做的事都讓給他們去做。何況蒼白鶴在掌權後意識到我想做什麼,開始出現不配合,現在被蘇白他們強迫,不得不以他重新掌權,慶賀為理由,召集了曾經進過壽棺的老者前來,同時他們還控制了道門中進過壽棺的長老。

他們做的這些事都不是我能辦到的,索性不去理會,避免跟蒼白鶴產生矛盾,畢竟現在不是剛救出他那會,很多東西都出現了變化。

我們一行人還是被安排住在原來的院落,同時也見到了斷緣和斷情。斷家在這次風波中選擇了觀望,加上家族實力,龐天雲沒有威脅他們,否則兩人現在也是陣中亡魂了。

到院子裡,我立刻問商林有沒有小平頭的資訊,他皺著眉頭想了半天,最後搖了搖頭,不過說會讓外面的朋友幫忙打聽一下。

房間裡,我跟鬼媳婦說了自己的擔憂,她也贊同我的觀點,分析道:“你說的只是第一種情況,也有可能是我們想多了,小平頭不過是個普通人。”

我覺得沒有第二種可能,蘇白雖然在我手上吃癟,但也絕非普通人,小平頭整日跟在他身邊,又不像跟班,不可能是普通人。

可惜討論了半天,還是沒有結論,只能等商林,看他能不能打聽到什麼。而接下來的幾天,才是整件事的關鍵,我要從蒼白鶴他們身上,弄清無量壽棺跟神靈八族的聯絡。

月色朦朧,透過木質小窗,平添了幾分你寧靜,鬼媳婦知道我累,停止交談後就閉上眼睛休息。我偷偷看著她的側臉,沒來由的一陣悸動,身體不由自主的朝她靠近。

只是剛突破界限,鬼媳婦的身子就往外移動幾分,連續兩次都是如此,我心裡也來氣了,不停的挪動,心想床就那麼大,就不信她還能掉到床底下。’

可惜最後的結果很悲催,鬼媳婦沒掉到床底下,反而是我被她用小腳丫子踹到了床底下,掐著小蠻腰,氣呼呼的問:“李凡,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我糊里糊塗的,只是賭一口氣,但她不依不饒的追問,無奈的說:“我就想在戳一下。”她的臉瞬間冷下來。